清醒了几日,心里难过的愤慨的不甘的种种情绪早已都归于平静。
察觉到自他进门起明仪对他的称呼已从“夫君”变成了他的名讳,谢纾眼眸微敛。
“还是为了那桩事?”连着数日未眠,谢纾抬手轻摁眉心,“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并不是你所谓的什么要让所有人都看你笑话。”
“裴景先能提早留任京城,是因为吏部考绩裴景先在任上尚算勤勉,符合留任的条件。且如今朝堂形式不同以往,裴氏乃京中大族,吏部欲借此事卖裴氏一个人情。”
“四品及以下的官员考评留任,皆是由吏部定夺,朝堂事多冗杂,我的时间有限,并不能事无巨细照顾到每一件事上。各司有其职,在留任名簿呈上之前,我从未插手过此事。”
“你是想告诉我,这一切都与你无关?是意外,是巧合,是不得已?”明仪的眼眶涌上湿意,“可是谢纾……”
她声音微颤,对谢纾道:“满朝皆知,吏部林义平,他是你的心腹。”
“他追随你多年,若你有一点把我放在眼里,透露过一点在乎我的样子,他还会毫无顾忌擅作主张吗?”
谢纾沉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