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江建景活不了多久。

迟牧年知道江旬肯定会做到的。

因为在原书?里,他?上大学的时候就已经做到把江家百分之四十的控股权全捏手上。

江建景只空有个名分, 没实权, 早就被架空了。

当时看书?的时候他?就在想, 一个大学生怎么可能?做到把一家族的产业都揽自己手里。

但现在眼睁睁看着,迟牧年觉得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江旬除了和?他?一样,正常的上下学, 其他?时间基本都戴着耳机开会。

而?且在他?家, 迟牧年每次半夜起来喝水上厕所,都能?看见外边灯亮着,江旬坐在电脑前。

有时候是在和?人谈事, 英文中?文来回切换,但更多的是再看合同和?一些机密文件。

迟牧年也明?白了,江旬那压根不是失眠。

他?是即便每天?只睡三个小时, 精神都能?比他?们几个状态好的。

所有说啊, 人与人的差别有时候真是比人和?猪还大。

“为什么要怕你?”迟牧年耸耸肩, 故作轻松道:

“你是把江建景送进?去,又不是把我送进?去。”

“可他?是,我生理学上的父亲。”江旬继续看他?。

坐着的时候干脆推椅子推到迟牧年身边,从旁边的一点角度继续睨他?:

“不觉得我心特?别狠么。”

迟牧年想了想,问他?

“要是我真这么想怎么办。”

江旬从善如流, “不怎么办,你已经是我的了。”

“那不就得了。”

迟牧年叹口气,又问他?:“做这件事对你有影响么?”

“什么?”

“就是你说的那些其他?手段。”

“不会。”江旬声音很淡,一只手在底下玩着迟牧年手指:

“事情?的确都是他?犯下的, 这点摁死?了不会跑,只是怕后边他?走保外就医,要是走成了,想要再送进?去比较困难。”

停几秒又道:“而?且这件事也不需要我来做。”

迟牧年看了他?半天?,道:

“你心里有数就行,是他?们不好,他?们从小就伤害你,让你一直在恐惧当中?长?大。”

“你这么做只是在保护你自己。”

江旬继续问他?:“所以你真的不怕?”

迟牧年被他?反复地?提问给逗笑,像小时候那样戳他?脸:

“都说了不怕,你是我看着长?起来的,有什么好怕的。”

江旬被他?戳得先是没说话,后来扯过他?一只手,看着人深吸口气:

“我想要你。”

“什......”

迟牧年一个字刚起头就被从椅子上抱起来。

江旬这些年里身板早长?起来了,抱起他?来半点不费劲儿。

走进?紧挨着自己房间的那间客房。

这段时间两人没睡一块,迟牧年怂,而?江旬自己也要忙到很晚,他?也怕吵到迟牧年。

被从怀里放下来的时候。

迟牧年脑子都是懵的,下意识想坐起来,一只手腕被扯得往后挺,很快自己腰两边落下一对膝盖。

身上的少年弓着腰跪在他?身上,眼底全是幽深,手腕一使劲。

是在把人牢牢锁身体底下。

“是你自己想要进?来的。”

江旬哑着嗓子诬赖他?:“进?入这间房子,走到我身边。”

迟牧年:“......”

先是抬脸看他?,偏开以后默默嘟囔一句:“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