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牧年:“......”

差点给他气?笑。

[nn:明天?就见面了,有什么好想?的。]

对方这次是秒回。

[x:可是我好想?你。]

[x:刚跟你分开?的时候就开?始想?了。]

[x:明天?上午想?吃什么?]

迟牧年在床上翻个?身,被子搭在背后面,趴着给人回消息:

[nn:就吃食堂吧,现在早上有那种三角形的糖油扒扒,味道特别好。]

[x:那个?太油了,你不能吃。]

迟牧年在这边故意跟人对着呛。

[nn:就吃。]

[nn:你不跟我一起我就自己去食堂买。]

[nn:你来我家?也找不到人。]

他平常极少这样故意跟江旬反着来,对面那边过?了好久都没回复。

迟牧年等消息等得都有点困。

干脆把旁边小灯关了,扯过?被子准备睡觉。

手机突然响起,一条语音打进来:

“睡了没?”

江旬的声音低低的,在漆黑的房间里异常清晰。

迟牧年喉结不自觉滚了瞬,心虚地瞥眼他房间的门,也压着嗓音回他:

“还?没有。”

“你呢。”

江旬:“我这边还有点事,一会忙完就睡了。”

“什么事啊?你昨天的作业也没做完么?”迟牧年问。

江旬:“不是。”

但具体是什么事,听着也不像准备要跟人说。

“哦。”

迟牧年又只剩下一个字。

那边停顿几秒,江旬忽然问他: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不太高兴?”

“没有啊。”

“真的么?”江旬显然不信。

仗着人看不见,但迟牧年在这边瘪瘪嘴:

“真的真的。”

江旬:“那我明天?来家?里接你。”

迟牧年很干脆:“不要。”

江旬:“......”

“年年。”这回声音里透着无奈。

迟牧年故意没直接应他:“喊哥,没大?没小的怎么回事啊!”

“那到底是哥哥还?是男朋友?”江旬问。

“不知道。”迟牧年在床上翻了个?身,嘴里嘀嘀咕咕的:

“以前喊哥的时候一天?恨不得八百条消息,现在换了个?称呼就什么都没有了。”

一句话?转了个?弯就能转明白,迟牧年自己说完以后都有些?不好意思,

“呃,我是说......”

对面突然传来一串笑声。

人似是从?来没有这样笑过?,像是冰山初融后的河边,被雪水浸润后清冽自然,等待来年再开?满粉色的小花。

三份慵懒,两分轻松,剩下五分全是愉悦。

亦是独属少他这个?年纪里的少年气?。

迟牧年差点都听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