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就给他在客栈中定?下了两间上房,供他与同赴京城的朋友们随意?使用。
想到兄长,沈忘的眉头跳了跳,掀开?窗帘,将头微微探出,如溺水般用力地喘了几?口气。他并不?想与此时的兄长有过多的瓜葛,然而为了家中二老,他又不?能过分?疏离,只能郁郁受之,实?在是别扭得紧。
春日的夜晚来得早,宵禁的时候快到了,家家户户点蜡张灯,整个京城氤氲在一片橙红色的华彩之中。
沈忘微微闭起眼睛,感受着?眼皮上不?断闪过的温热光点,突然,正在驾车的程彻大喝一声:“他娘的什么玩意?儿!”
柳七还以为遇到了什么危险,掀开?门帘之时,银针就已然藏于指尖,然而马车外空无一人,只有程彻瞠目结舌地望着?道路尽头的阴暗处。
“程兄,怎么了?”柳七问道,此时沈忘也从车里钻了出来,顺着?程彻的目光向外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