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的尿意也随之彻底消泯,一股热流顺着大腿根部流了下来,缓缓地汇入已经干涸的血池。
自那日起,张坦便落下了一个毛病,他极难憋住尿,每天晚上都要在卧室里放好溺器,再也不敢清晨起床放水了。
此时的他正捧着满满当当的便壶,小心翼翼地站在墙角,盯着尚无人迹的街道。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几日,连罪魁祸首寒云道人也已经身死狱中,那被他暗中操纵的尸魃也合该消散了吧!
但张坦心中却隐隐有一种感觉,这一切似乎还酝酿着一场更大的阴谋。
正想着,街道尽头有几人缓步行来,走在最前的是一名英武非凡的青年男子,他身背青峰剑,昂首阔步,一马当先。中间是一名文质彬彬的俊美儒生牵着一个身量稍小的少年,最后则是一名长髯飘飞的老者,看上去仙风道骨。
张坦揉了揉眼睛,当他确信自己并没有看错,那个队伍中眼睛肿得像桃子似的少年,正是纪春山之时,便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拦在了众人面前。
“你这孩子,怎地这么不听劝啊!我不是告诉过你吗,甭管你师父是否冤屈,这事儿都到此为止了,你莫要再趟这浑水,你若是也被官府捉了,你师父不就白死了吗!”张坦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这才注意到众人都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半步。
他低头朝怀里一看,自己正抱宝贝似的搂着一个便壶,当下红了脸,小声说:“莫怪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