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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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日的下午,同样的对话?也响彻在静寂空旷的文华殿中。小皇帝朱翊钧直挺挺地坐在御座上,堂下,从宁芳县赶回?来的沈忘长身玉立。
“所以,小德子没有受苦……是吗?”朱翊钧胖乎乎的小手用力一抓,倒是把放在膝上的信纸弄皱了,他赶紧用力擦蹭了两把,可那信纸却仿佛跟他作对一般,越抚越皱。朱翊钧停了手,紧咬着下唇,怔怔地看着被手上的汗水湮湿的信纸。
“回?圣上,小德子的表情很安详。”沈忘看着面前的少年心酸不已,轻手轻脚地将手中的那本《沈郎探幽录》呈递了上去,“这是小德子最后?留给圣上的。”
朱翊钧没有接,只是任由一旁的小太?监将书本放在案几上,他蹙着眉,极力忍着眼眶中转来转去的泪水,恨恨道:“人都不在了,还要书有什么用!”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朱翊钧还是下意识地翻动着书页,轻声道:“还是最新一版的呢……有沈先生在济南府办的纵火案,朕一直都没有机会看……”
翻了一阵儿,朱翊钧失魂落魄地抬起头,正对上沈忘关切的眼神,朱翊钧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儿夺眶而出。“沈先生”,小皇帝的声音已然彻底哑了,“你?对朕说?过,小德子的死和宫中的行刺案有脱不开的关系,你?也对朕说?过,那架阁库的大?火也与之隐隐相连。那么,你?能答应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