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熟悉的几个字, 宗凌的脑子里不可避免地想起了昨日, 这个女人被擀得吱哇乱叫地同时还不忘和他调情,“将军太猛了我知错了……”
霸气什么, 她是觉得刺激吧?
宗凌顿感头皮发麻,突然脸色一变,冷着脸道:“周围全是人,你别想些七七八八的。”
崔秀萱正紧张地张望,深怕主上的人发起进攻时她反应慢了。突然听见宗凌的话,满腹狐疑。
他在说什么,难不成他们的计划被宗凌知道了?
她顿时心如鼓噪,呼吸也急促起来,正踌躇着准备试探时,这个时候,有人撩开车帘,叫了句,“大将军。”
是杨柏。他说道:“计划变更这件事,是时候和兄弟们说一下吧。”
宗凌沉目颔首,起身站起来,走出了马车。
崔秀萱有种不好的预感,然后宗凌的声音自马车外传来。
她脑袋嗡一声,只听见清楚“改道去春熙”这几个字。
没多久,宗凌回来了,看见面白如纸的女人。
“你怎么了?”他开口问道。
崔秀萱缓缓回过神,望向面前俊容冷漠的男人,“去春熙?”
宗凌哦一声,面不改色道:“又重新作了决定,往春熙方向走更有利我们的部署。”
崔秀萱没说话,她有种直觉,宗凌一开始就打算往春熙方向走,但他戒备心很重,没打算和任何人说。
此人实在是狡诈又心机,没有那么容易中计啊。
崔秀萱突然心慌意乱,感觉把身边这个男人骗了个彻彻底底的自己处境非常危险。
女人突然的沉默与冷淡,让宗凌的情绪处于一种前所未有的状态,他有些烦躁地想去找她说话,但又不知如何开口。
突然马车被扣响,有人自外面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枚长条形的木盒,做工很是精致。
宗凌接过,挥了挥手,那人退下了。
“拿着。”
崔秀萱看着这枚落在膝头的木盒,缓缓抬眸,看见男人眼底含着隐隐的催促。
她只好暂时抛却那些混乱的思绪,将木盒打开,里面是一支卷轴。她微微一愣,将卷轴展开,一副山水图跃然于眼底。
精致独特的画风令她赞叹不绝,很快她的视线下移,右下角的落款处,俨然写着几个字:“远山如黛,柳徳。”
“顺便让人给你找来的,觉得如何?”宗凌的语气很漫不经心。
崔秀萱抬眸,瞧见男人眼底似乎隐隐有邀功的意思。
她思忖片刻,想起来了,是前不久她随口找的借口,说自己喜欢柳徳先生的字画,她差点忘了。
在被男人紧盯着的视线里,崔秀萱只好猛然抱住他,僵硬地笑了笑,“喜欢,你怎么这么好啊。”
“恰好伙夫离队采买,就让他顺手拿了。”宗凌的语气虽没什么变化,但莫名听出他心情很愉悦。
“是吗?”崔秀萱好奇道,“现在这种大画师的画这么好买吗?”
宗凌含糊其辞:“嗯。”然后立刻岔开话题,“你几岁时见到柳徳先生?”
路过春熙,之后的十天一路顺风,没有遭受任何波折,顺利抵达北部边境,停队扎营。
此处风沙很大,秋池为崔秀萱围上头巾,她走下马车,无所事事般在四处走动,实际上在观察地貌。
“嫂子。”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崔秀萱回头,瞧见杨柏笑眯眯地朝自己走来。
她却心底一沉,弯唇道:“杨大人。”
“不敢当不敢当。”杨柏眯眸,上下打量这个处变不惊的女人,说道,“嫂子我听说你是舍不得离开宗凌,执意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