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还算得上戏弄吗。
还是上天对他的戏弄呢。
他对宫黎抱有所有负面的情绪都变得讽刺起来。
他想起他还未见到宫黎之前,他爸曾说,“要跟我结婚的那个阿姨有一个女儿,比你小一岁,是个好孩子,我保证你绝对会喜欢这个妹妹。”
那副自信的口气让他厌恶。
他爸凭什么这么一副了解他的口气,他连他生日、过敏原都不曾记得清楚。
所以从还没见面的那一刻开始,他就讨厌她了。
可有谁会心甘情愿地亲吻自己讨厌的对象。
他费尽心思引她进了他的房间,找准机会再次引诱她,当他缓慢地吮住她的唇,终于实现了他花一整个晚自习走神时的所有幻想。
他在她口腔里笨拙地搅动,尝到了他刚才请她品尝的橘子果酱。
不知何处安放的手自动按住了她的腰,往自己怀里带。
房内温度高,宫黎只穿了一套薄睡衣,他的掌心甚至能够感觉到她后腰皮肤的温度,他摩挲似的动了动,仿佛正试图穿过那层薄薄的布料。
宫黎没有推开他。
这种不作为的温和态度很容易让他误会,他的心底萌生出更为可怖的欲望,但马上就被生生压了下去。
压抑转为看不见的焦躁,他继续假装着从容不迫,保持微笑,送她离开这个房间。
临走前他画蛇添足地加了句话,笨拙地用这话作为加重拥抱力度的理由,却无端散发出讨人可怜的意味。
邓嘉柯是不擅长做这种事的。
他早慧且早熟。
上幼儿园的第一个月他就知道自己乖乖穿鞋穿衣,并努力吃食堂难吃的饭,就为了不饿肚子。
从小到大他的母亲或父亲出于各种理由,都极少对他有过多余的怜爱和照顾,仿佛他天生就是一个优秀、沉稳且有一点高傲的孩子。
但曾经的那个孩子,现在也不过十七岁的少年正安静地躺在床上。
他直视着屋内的黑暗,还在回忆刚才缠绕鼻尖的温暖气息,暖得他胸口发闷,闷到甚至有一点痛。
为了减缓这种痛,他侧着身子,微微蜷起,目光落在窗台边的水杯,还剩半杯的橘色液体已经没了气泡,无聊地静置在那儿,迎接它的是明早被倒掉的命运。
他盯着杯口边缘反射出微弱的光,发愣似的,轻轻喊了一声,“黎黎。”
他从未当着她面这样喊过她。
从唇齿间发出这两个重复的音,仿佛她留在这个房间的气息就能慢一点淡去,自己的心跳跟着慢慢加速。
“黎黎。”
在今年夏天的那家泰国私立医院,他慌不迭地甩开她,只为躲开心里那股急躁烦闷,现在他终于快要弄懂是怎么一回事。
他的左手还残留着她睡衣布料的手感,现在一路往下,停留在双腿之间的位置。
和身材一同发育,他的性器成长得颇为可观。
与他本人的气质相符,就连他的柱身也是青涩的浅粉,即使快到成年,他的根部也没什么毛发,就像上天在照顾他那有点病态的清洁习惯,就连这里看上去都是整洁而毫无异味的。
但由于某些糟糕的想象,柱身已经越涨越长,顶部涌出粘液,无可避免地散发出淡淡的腥气。
呼。
他听到了自己的喘息声。
寂静的房内,他的脑子混乱而又激烈。
刚才的吻已经让贪心的他感到寡淡,他应该跟宫黎吻得更久一点,吻到她喘不过气再停,或者干脆就换一个地方多亲一亲。
往日他有多讨厌别人的肢体接触,现在他就有多渴望接触宫黎。
他记得她纤细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