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

电梯门恰好打开,边迹伸手替常清拦住感应区,“好好休息,明早九点还要开会。”

常清已经走出去,背对着挥挥手,“知道。”

回到酒店的床上,边迹一如既往地保持平躺,放高双脚,以放松自己劳累的小腿和腰。因为劳累,玩手机的时候一个没拿住,额角被蹭了一下。

边迹揉着生疼的脸,彻底清醒了,皱着眉查看新消息。

是边成发来的,问他什么时候在上海,去家里吃顿饭。

这个名字已经在边迹的生活中消失太久,以至于他反应了半天,“家”是哪个“家”。

当初边迹的性向被发现,他被边成骂了半年。当时恰好边成跟唐平夏吵得不可开交,这件事更成了离婚的导火索。离婚时谁也不愿意带走孩子,最后法院把边迹判给爸爸。

没几个月,边成跟同校老师再婚,边迹就成了那个家里的外人。

边迹盯着边成的消息看了很久,没回,把手机扔到一边,沉沉地睡了。

边迹这次出国时间长,第二周周末才回上海。刚在一起的小情侣哪受得了这委屈,离周末还剩好几天,就开始盘算到时候几点见面。

边迹把自己的航班号跟落地时间都发给严岸阔,算了算通勤时长,打算让严岸阔晚点再出门:“你下了班直接去人广吧,我这边赶过去最早也得六点了。”

严岸阔也发来一张截图:“刚接到通知要出差,周末跟你一道回上海。”

边迹点开图片,说:“你四点就落地啦?那你先回家吧,等我叫你再出门。”

严岸阔拒绝得很快:“不要。我在机场等你。”

“真不用,你得等两个多小时呢,你先回去吃饭呗。”边迹心疼他。

严岸阔说:“我想早点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