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谁也没说话,各自踩着脚下厚厚的落叶,二人之间咯吱作响,气氛古怪。

直到坐上车,严岸阔发动引擎,边迹才开口:“刚刚那个林老师,跟你是有什么过节吗?”

严岸阔扶着方向盘,松了口气似的:“我还当你今天不打算问了。”

边迹把头转向窗外,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随口道:“只是八卦,看他有点故意回避你似的,觉得奇怪,又没别的意思。”

其实以二人现在的关系,边迹没身份也没立场去探究严岸阔的过去。人家愿意说,那是拿自己当朋友、愿意倾诉,就算一个字不说,边迹也不会觉得有什么。

“是前任。”严岸阔打开车窗,靠在椅背上,“我跟他分手已经三年多了。”

边迹先是身体僵住,顿了大概两秒后,才缓缓恢复转头和语言功能。

严岸阔的前任是个男人。

那么他的性向就不言而喻了。

这个发现让边迹有点欣喜若狂,但在此情此景下,表现出太多开心的元素似乎不妥,于是他更多是表现出惊讶,呆呆地重复:“前任?”

“嗯。”严岸阔居然问,“介意吗?”

边迹心说我怎么会介意,我巴不得你喜欢男人:“这有什么?三十好几的人,没前任才不正常吧!”

这句话回答得巧妙,严岸阔问他是否介意性向,他答的是不介意有前任既隐藏回答了前一个问题,又将二人的关系又拉近了几分。

边迹觉得后面应该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于是提议去附近酒吧喝一杯。

严岸阔把车开到中山公园附近,难得找到一家白天也营业的清吧,点了杯白兰地和威士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