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严岸阔将车载音响连上自己的音乐软件,把声音调大。

正在播放的是一首蓝调布鲁斯,节奏像进退有度的华尔兹舞曲,间奏里有许多吉他与萨克斯风的合奏,非常符合边迹的口味。

刚刚不愉快插曲砸下的小坑被鼓点一下一下填平了,边迹渐渐忘记那些烦心事,被这首歌吸引:“它叫什么名字?”

“Powerful Stuff.”严岸阔说。

边迹觉得,严岸阔在念英文歌名的时候声调比平时更低,还带着一点点沙砾感,像被风刮过的沙漠。

是很安静的歌,边迹静静地听着,评价道:“好听的。”

这首歌全长三分半,严岸阔就一言不发地陪了边迹三分半钟。等到最后一个吉他音收尾,严岸阔自行解开安全带扣,问:“走吗?”

边迹笑着说:“好。”

上楼时会经过一家便利店,严岸阔让边迹稍等,自己要进去买点东西。边迹以为他缺什么日用品,便站在门外等。

没一会,严岸阔出来了,手里攥着一个小铁盒,脸上带着像高中生要找暗恋对象聊天前那样克制的笑。

边迹好奇道:“你手里是什么?”

“刚买的。”严岸阔伸出右手,掌心朝上,张开五指,露出带着某个品牌logo的小铁盒,“润喉糖。”

“……”边迹无奈地笑了,“你是什么哆啦A梦的口袋吗?”

严岸阔谦虚地说:“碰巧爱买一些日用品。”

“谢谢。”边迹不跟他客气,但接下润喉糖后,决定还是解释两句,“不过,严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