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百思不得其解,但他能在教主手下安然生存并牢牢占据长老的位置,就说明他是个极为谨慎的人,他唯一的信条就是:莫管教主的闲事。也不要指手画脚,否则就是活腻歪了。
西方罗刹教在江湖上算是一股极为神秘但穷凶极恶的势力,任何人被罗刹教抓去了,都不可能活着或者安然无恙地出来。
陆小凤想象着女儿在罗刹教里孤苦无依受尽欺凌,从一个三岁胖娃娃长成一棵三岁豆芽菜……每日都睡不着觉,吃不下饭,眼看着已经自己瘦了一大圈儿,胡子拉渣的,早没了昔日风流浪子的英俊潇洒。
花满楼也不太好过,面容苍白,两人已经从朱停那里离开,打听到了飞天玉虎的消息。
似乎是在一座叫做银钩赌坊的地方,那是他易容后明面上的身份,当着一个赌坊的老板,人称蓝胡子。
陆小凤日日夜夜都在想自己的女儿,总是梦见她哭着喊爹爹,梦见她被罗刹教那些恶人打骂,醒来眼睛都红了,焦虑得不成人形。
但去见蓝胡子的时候,已经变了另一番模样,因为他若显现出一点虚弱之势,别说杀了飞天玉虎,就连接近他不引起怀疑都是一件难事。
两人以赌徒的身份进入银钩赌坊,又故意下了极大的赌注,引来背后老板的注意将他们请到里面,重新开了一个赌盘,与老板对赌!
陆小凤才见到这位“蓝胡子”老板。
……
团子被教主抱走了,她还在哭,哭得一颤儿一颤儿的,那个男人说是抱着她,其实并非抱在怀中,而是单个手掌托着她,但无论团子怎样颤动,她都没有摔下去,那个手掌带着莫名的吸力,将团子牢牢固定在掌上。
团子扭了小身子,“我要司空叔叔!”
她被人打昏之前,还记得司空叔叔晕倒了人事不知,所以很担心司空叔叔的安危。
男人睨她一眼,“你的偷儿叔叔在大牢里。”
团子眨眨眼睛,红通通的眸子,一眨就掉下一颗泪,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大牢是哪里?”
男人说道:“大牢就是一个黑暗的屋子,是等死的人住的地方。”
团子又哭了出来,她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怕黑,尤其是黑暗的小屋子,她惊恐地哭着,然后伸手攥住了男人的衣服,“放司空叔叔出来呜呜呜……”
男人置之不理,但是团子一路哭,从议事殿一路哭到了男人的寝殿里。
他坐在蒲团上闭目养神,脸色突然苍白,喉咙腥甜,一股剧痛被他强自压下去,甚至连吐出来的血都被他强压下去,只嘴角溢出来一些。
团子吓坏了。
本来还在哭闹,见了这个陌生叔叔这样,更是吓坏了。
她扑了过去,垫着脚伸手擦了擦他嘴角的血迹,小心翼翼奶声奶气地问:“叔叔,你要死了吗?”
男人睁开眸子,她眼睛红通通泪眼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担心害怕,不含有丝毫的杂质和担心害怕以外的情绪,也没有献媚讨好。
害怕也并非是害怕他这个人,而是害怕他死了。
这个孩子从被属下捉回来,就感觉很不一样,她醒过来就好像知道他是能做主的人,所以扑过来抱住了他的大腿,还咬住他的腿肉,奶凶奶凶的要求他把她的司空叔叔放了,不然就给他好看。
玉罗刹心里觉得好笑,啼笑皆非,她一个三岁的孩子能把他如何好看?
于是就顺着这种莫名的觉得好笑的心情将她留了下来,而不是随着司空摘星送到大牢里关押。
玉罗刹前阵子受了重伤,他是在练功的时候,受到飞天玉虎的偷袭而受伤的,教中无人知晓,他也不敢让教中这些畏惧于他威严武力而服从的教众知道,因为罗刹教是个弱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