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若有似无地去招惹她。
所以从她的角度看,他真的很讨厌。
回到家里,他双手插在腰上,站在窗前,看着外面。
夜籁无声,只有霓虹灯明亮地站立,守护着这个城市的夜。
他想如果时间能倒流回她控诉他的那一刻,他一定拉住她,跟她说声抱歉。以及他要告诉她,他从头到尾所受的无声煎熬,一点不比她少。
但他被那句为老不尊砸晕了。他在她眼里,是“老”的吗?
是已经,配不上她豆蔻一样的好年华了吗?
他抬手搓了搓额头。没有任何抬头细纹的痕迹,非常光洁。
他怎么就老了?
摇摇头,他无声苦笑。
越来越想不通,他干脆走回到办公桌前,捞起手机,给雷振梓拨打视频电话。
视频电话一接通,西装革履的雷振梓正靠在他海外办公室的大皮椅里,冲着屏幕满面桃花地笑。
“怎么了兄弟?算算时间,国内正是大半夜,是什么事折磨得你漫漫长夜无心睡眠?是过人的欲望吗?”
任炎懒得搭理他的胡说八道。
他直接问他:“你觉得我老吗?”
雷振梓的桃花眼一眯:“这是从哪掉下来的鬼问题?怎么这么突然?”顿一顿,他又笑得满脸桃花盛开,“你肯定不老啊!咱俩同岁,承认你老,那不就是在间接承认我自己老吗!”
任炎问他:“把你摘出去,单说我。我老吗?”
雷振梓收起了笑嘻嘻,换上一副思索的样子:“阿任,什么情况?你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任炎用他不咸不淡的表情向雷振梓展示出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也顺便用不耐烦地挑眉催促着雷振梓赶紧回答应该答的问题,不要额外乱提问。
雷振梓最受不了他无声的表情折磨,于是赶紧说:“你生活那么自律,不怎么喝酒,现在连烟都戒掉了――哎说起来你为什么要戒烟呢?――然后呢,你也没有贪大夜纵情声色场所的习惯,又常年保持健身,饮食清淡,不轻易动怒和动情,你也不爱笑,因此挤不着脸挤不着眼睛也就没有法令纹和鱼尾纹……你说,就你这自律苦行僧一样的人生,你想老,你从哪开始老呢?你告诉我你老的途径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