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爸。”

但反光的窗户上映出来的却是一张带着点厌烦和不耐的脸。

谢珩坐的高铁早上六点半到站,许司铎打车去接他,结果谢珩喊了分公司的人开车过去,反而变成了谢珩接许司铎。

谢珩让司机把车留下就行,许司铎自觉自己是三个人里最年长的,往驾驶座走,却被谢珩喊住了。

“不敢劳烦许区长给我当司机。”

谢珩自己坐了驾驶座,等许司铎上车后先问:“你的事情搞定了?”

许司铎也学着谢珩的语气笑着说:“许省长找人帮我去摆平了。”

谢珩微微挑眉,听出许司铎话里暗讽的意思,发车的时候状似随口问:“你真打算扳倒你爸?”

“怎么?只允许你这么干不允许我这么干?”

许司铎的语气平淡温和,谢珩却笑出声来,“怎么会?你想清楚就行。”

许家和谢家不同,从政和行商向来都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处事方式,谢珩要夺谢振的权只要他谢珩比他父亲更有能力就行。

但官场上认得不只是能力,许海民拥有的一切不像谢氏集团一样能由许司铎来继承,更有可能的是许海民一倒,许司铎现在拥有的一切都会烟消云散。

许司铎想的当然比谢珩更通透,“我爷爷这几年的身体开始走下坡路了,再过几年他的名号不好用了我就彻底失去机会了。等到之后一切尘埃落定,我爷爷会明白怎样才是对许家最有利的决定的。”

谢珩又笑,所以他才说许司铎是个比他还要心黑的人。

至少谢珩对谢振的恨意有充分的缘由,最后他也不过是夺权之后把人赶到国外,谢振每年依旧拿着谢氏不菲的分红潇洒自在,甚至还潇洒到去赌场差点被人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