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很不耐烦搞这些虚与委蛇的社交,而今时不同以往,他心有所求,自然不得不当个俗人了。
这半年来贺南枝可以说是遭遇了人生中除了追求沈嘉禾之外的难得的挫折。
他以前一心学术和研究,懒得和其他人争名夺利,其他人自然乐得顺应着他,但现在他寸步不让的想往上走,其他人慢慢的就变了面孔。
贺家的名号不是什么时候都好用的。贺南枝也总算明白了之前的谢珩跟现在的许司铎面临的困境。
父母和家族的荫蔽是有限的,唯有自身的强大才是绝对的。
贺南枝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和危机感。如果一年期满之后,谢珩和许司铎领先他太多,这个平衡的三角还能维持的住吗?
一年的差距尚且能用贺家的名号遮盖过去,但是五年、十年之后呢。
如果只有他滞步不前,他早晚会出局的。
贺南枝暂时把这些纷杂的思绪压下去,转头看向正向车窗外张望的沈嘉禾。
他们已经进庄园了。这座庄园是老加西亚送给帕特里克的成年礼,面积不算很大,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加西亚延续着一定程度的贵族做派,很喜欢骑马,庄园里的马场修建的很好,马匹也养的很不错。
贺南枝之前受邀来过几次,对这里印象还不错。
“会骑马吗?”贺南枝问沈嘉禾。
沈嘉禾摇头,“不会。这儿能骑马?”
贺南枝问:“想试试看吗?”
“想。”沈嘉禾毫不犹豫的说。
司机把沈嘉禾和贺南枝送到了门口就离开了,走之前和贺南枝说有任何需要可以直接找管家。
沈嘉禾跟在贺南枝身后走进门,觉得自己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看什么都觉得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