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他们明知道沈嘉禾对他们来说并不是的唯一的选择之后，还是执着的追到了怀州开始的吗？

还是从他们明知道这是一段不会为社会一般伦理所接纳的关系，却还执着的想要给沈嘉禾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时开始的呢？

又或许是更早，在他们的恶劣行径被沈嘉禾包容的时候，他们内心贪婪的怪物就在叫嚣着索取更多了。

他们渴望沈嘉禾的身体，也渴望她的心。

卑劣如他们吝啬于剖白自己的心意，却想要沈嘉禾用赤忱的爱意回馈他们。

他想看到沈嘉禾对他们的留恋和不舍，但沈嘉禾却平静的像是只不过是被家长勒令扔掉几个她早就玩腻了的玩具一样。

贺南枝想的很多，却一个字都没多说。

沈嘉禾也不是贺南枝肚子里的蛔虫，哪里知道他在想什么。

冷不丁的听到他这么问，沈嘉禾只能想到他是在问许海民的事情。

“谢珩没和你说吗？”沈嘉禾奇怪的说，“许书记没有为难我，只是让我明年去国外当一年交流生而已。”

贺南枝握着方向盘的手用力到手背上青筋横亘，他近乎咬牙切齿的说：“这还叫没有为难你？”

虽然平时贺南枝也少有语气很好的时候，但像现在这样一听就是强压着怒气的时候还是第一次。

沈嘉禾讶然的转头看过去，贺南枝却没有在看她。

“是不是要他命令你自己原地消失才叫为难你？沈嘉禾，你……”

沈嘉禾没说话，等着贺南枝把话说完，但他却自己突然收住了话音，一个“你”之后就没了下文。

过了几秒，贺南枝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又恢复到了平时冷淡的语调，“抱歉。”

沈嘉禾不知道贺南枝到底是在生谁的气，是她的、许司铎的、许海民的，又或许是他自己的。

但她现在却不想考虑这么多了，贺南枝道歉，她就接受。

“没关系。”

她说的是没关系，贺南枝看起来却更加不开心了。

不过这次贺南枝忍着什么都没说。

沈嘉禾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安静下来，思绪开始发散开来。

她订好返程的票之后就和辅导员说过了，辅导员让她明天先去她办公室一趟，把假条补上。

她请假的这四天里，虽然每门课都找老师请过假了，但有两门课的老师要求看到假条。

明天她补完假条之后，还得把假条拿去给这两个老师看，把自己的旷课记录给消掉。

除此之外，她还得去找王老师说一下。

本来说好要参加八月份的梅花杯，但是现在看来是不行了，而且也没有这个必要了。

许海民来找过她之后不久，他的助理田庆就加上了她的联系方式，和她简单说了一下接下来的安排。

这个学期她正常在燕大上课，期末考试结束之后，他们会安排她出国上语言班，从六月末上到八月末，再等到九月初和其他学生一起开学。

她什么都不需要担心，护照、出国留学期间的学费和生活费、跟校方沟通的流程等等，田庆说这些他都会帮她一一办妥。

田庆甚至和她保证，给她选择的学校的世界排名一定会比燕大更高，并且交换项目会是合规有效的。

唯一的条件是，她作为交换生在国外的这一年内不能中途回国。

而一年之后，无论许司铎和她的关系是什么样的，他们都不会阻止她回国，也不会继续干涉她和许司铎的来往。

沈嘉禾没什么心理负担的答应下来，反正就算她不答应也没什么用。

只不过她一想到前段时间她还因为被许司铎和贺南枝推着去参加梅花杯的比赛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