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在外面站了站,打算回去的时候却看到地上扔的烟头,他的手往口袋里摸了摸,摸到了一包纸巾。
这包纸巾在他口袋里放了很有一段时间了,但里面的几张纸一直都没用完。
他攥了攥指尖,还是抽出了一张把地上的烟头和烟灰都收拾起来。
王老师带着沈嘉禾她们离开的时候没有再遇到许司铎。
曹老师和她们约好以后每个周末抽时间去燕大帮她们练舞,四个人在胡同外面分道扬镳。
回到燕大之后,沈嘉禾和尤佳继续练习,王老师照旧轮流指导,看起来和上午没什么区别。
不过沈嘉禾心里压着事情,一会儿是梅花杯,一会儿又是许司铎,总是控制不住的分神。
练到下午三点半,王老师实在看不下去的让沈嘉禾今天早点结束回去休息。
沈嘉禾松了一口气,心里却很有负罪感,特别是看到尤佳还在努力练习的时候。
她垂头丧气的收拾东西走出大活,被外面的冷气一裹,才想到自己还没给贺南枝发消息。
但这会儿她也没什么心思去吃牛油火锅,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一样,而最令人惴惴不安的是还没有人来惩罚她。
沈嘉禾拿着手机,打开了贺南枝的聊天框,却也不给他发消息,就站在台阶上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拿着手机的手没一会儿就冷的没知觉了,屏幕也自动息屏了,沈嘉禾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被困在鸟笼里乱撞的麻雀一样。
她想离开这个莫名其妙的困局,但是她却连困住她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这个世界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沈嘉禾又一次这么想。
“遇到什么事情了?”
沈嘉禾的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她被吓了一跳,浑身汗毛直竖的转过身,看到贺南枝就站在她身后的台阶上。
他很少见的穿着一件很显年轻的黑色摇粒绒外套,双手插在兜里,长长了一点的碎刘海正好到眉毛上沿,看起来比真正的男大学生更像男大。
“你为什么走路都没有声音的?”沈嘉禾拍了拍还在剧烈跳动的心脏。
贺南枝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老爹鞋,“因为这种鞋的鞋底很厚。”
沈嘉禾再一次见证了“你开的什么车”、“开的迈巴赫”同款的贺南枝独家耿直冷笑话,可惜她现在心情不佳,笑不太出来。
贺南枝把沈嘉禾冰冷的手连同她的手机一起揣进自己暖和的兜里,又问了一次:“遇到事情了?”
0117 平等
贺南枝和沈嘉禾是最早坐到桌前的顾客。
刚过下午五点,中午留下来的香味还隐隐约约的萦绕在店里,刚上来的鸳鸯锅里已经开始慢吞吞的冒出一个个小气泡。
沈嘉禾也慢吞吞的把中午发生的事情说给贺南枝听。
贺南枝其实并不能算是一个很好的倾听对象,但是这几件事情沈嘉禾也没有更好的倾诉对象了。
她总不能把这些事情说给她的父母和她的闺蜜们听。
前者听了大概会直接冲过来把许司铎给打一顿,后者听了也不能给出什么有用的建议。
而贺南枝听完只是神色冷淡的说:“许司铎是在和一个相亲对象接触,他父母介绍的,但这并不代表许司铎就会和她结婚……你知道什么叫权宜之计吗?”
沈嘉禾点点头,心情比想象中的还要平静。
“而梅花杯的事情……”贺南枝的目光近乎冷厉的看着沈嘉禾,“我不明白你在愧疚什么。”
沈嘉禾不自觉的捏紧了自己的手指,“因为我自己不想参加这个比赛,但是参赛会分走尤佳能够得到老师指导的时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