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贺南枝的性子这么张扬,贺叔偲护不住他,贺老爷子只能找其他护得住的人护他。
以前是谢珩和许司铎,以后或许也是。
友谊再深厚总会渐行渐远,如果贺南枝他们对这个小姑娘的情谊足够长,贺老爷子也不介意自己当一次坏人。
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想要给自己的孙子全部关爱的爷爷而已。
沈嘉禾到燕州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贺南枝开了一辆对他来说很低调的黑色保时捷卡宴。
但从驾驶座上下来的贺南枝还是穿着一件黑色的皮夹克,神色冷淡,眉眼间却带着一点躁郁。
见到沈嘉禾裹着一条厚厚的羽绒服像个雪团子一样从车站里走出来的时候,贺南枝的脸色才稍缓一些。
他几步走上前接过沈嘉禾的行李,把她的手裹进了自己手里。
沈嘉禾的手只在外面吹了这么一会儿就变得冷冰冰的,贺南枝穿的单薄,手却很热。
贺南枝久违的把女孩软的像是没骨头一样的手握进手里,忍不住捏了捏。
男人的手心很烫,但沈嘉禾既不敢回握也不敢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小声的说:“新年快乐。”
沈嘉禾上次见到贺南枝还是过年前在她家里。
之后她单方面闹了一次别扭,虽然别扭没闹出什么成果来,他们后来也一直在微信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但是再次见面又让沈嘉禾开始不自在了。
尽管她觉得贺南枝一定知道许司铎和谢珩在过年的时候和她一起干了什么,甚至贺南枝自己也是默许这段荒唐的关系才继续和她联系的。
但沈嘉禾没有他们这么厚的脸皮,总觉得自己像是道德败坏脚踏三艘船的渣女一样,虽然这三艘船都是她被迫踏上去的。
而现在贺南枝还表现的跟个没事人似的,就和他们短暂的交往的时候一样自然的牵起了她的手。
贺南枝走出来两步才转头看向沈嘉禾,他也说了句新年快乐,但语气多少有点咬牙切齿。
“和谢珩玩的挺开心?”
沈嘉禾听到这话竟然莫名的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迟疑的说:“还、还行?”
贺南枝大年初一的时候就阴差阳错的刷到了谢珩烧钱给沈嘉禾看新年祝福的视频。
谢珩的字迹他见过,沈嘉禾当年参赛的视频他也看过,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很好的帮助他辨别出来了这些祝福出自谁手,也辨别出了跳舞的女孩是谁。
一条祝福语,一段定格动画,短短几分钟,但谢珩至少烧了几百万。
贺南枝当然不缺钱,但这也是相对来说的,和谢珩这样身价以千亿计的富豪相比,他连中产阶级都算不上,至于到现在还开着一辆破破烂烂的二手车的许司铎就是妥妥的赤贫。
要真的比烧钱,他和许司铎没人能烧的过谢珩。
贺南枝的后槽牙磨了磨,勉强按捺住心里对谢珩成吨输出的脏话。
大概是因为他现在每天都不得不面对他讨人厌的父母,他最近的脾气是有史以来最差的一段时间。
“算了。”贺南枝深吸了一口气,“吃过中饭了吗?”
沈嘉禾乖顺的说:“吃了早餐剩下的三明治。”
贺南枝本来是在家里吃中饭的,但对面坐着他父母,他一点食欲都没有,心理上胃痛的要命,筷子都没动就出门了。
也幸亏今天上午贺老爷子就和他的朋友们出去钓鱼去了,不然他高低又得挨一顿骂。
贺南枝意识到自己又想起了这些晦气事情,在心里暗骂了一声,平复下心情,问沈嘉禾:“能吃辣吗?”
“能吃一点点。”沈嘉禾说完顿了一下,连忙补充,“就是微微微辣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