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渊深吸口气,强硬地消化了这个对于?他这翻云覆雨等闲间的皇子?来说,有些过于?震撼的消息,很?快,又不服输似的摆出一套他自己的道理:

“心就拳头大小,感情也只有那么一汪,三分给亲情,三分给友情,剩下的就只有四分了,更别说你还总念着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小孩儿,念着这要改这世道,到?最后,留给我的还能有几分?”

“十分存一便是我之幸了吧?”

容渊这话听在洛云升耳中简直就是歪理,说得他自己好像什么深情至极的人,而他洛云升便是那薄情之人,不赶紧揣兜里就要跑掉。

这简直就是歪理。

洛云升失笑,“大中午的到?底怎么了,忽然说这些?”他嘴上是问,实际微微侧过脸蹭了蹭容渊的手,态度倒是温和,像哄似的。

容渊翻身上床把人压在身下,面上是被取悦了的笑,动作上却十分强硬,嘴上也不依不饶:“你白日睡得舒畅还有心情哄小孩儿,晚上症状上来,一点好脸色没有不说还变着法儿地折腾我,我心里不平衡。”

笼统的说还不够,容渊还非要举出例子?来:“就说昨晚,忽的浑身发热发汗,里衣便汗湿了两套,给你换衣服也不老实,挨挨蹭蹭、哼哼唧唧,弄得我火从脚底烧到?脑仁,偏还只能硬忍下来。”

他说一个字,一幅真切画面就跃入洛云升脑海,等着连词成句地钻进耳朵里,洛云升已?经脸颊发烫,脸皮泛粉,那面上像抹了胭脂,漂亮得叫人挪不开眼。

一番交锋,洛云升不得不承认,容渊真放下羞耻心可谓又痞又无?耻,实在难以招架。

但洛云升也是个不服输的,微微上扬的桃花眼里闪过智慧之光,忽地伸手抚住容渊的后颈,作势要回吻过去?。

等引得容渊起了期待,他又向?后一仰,弄得容渊一愣,才露出得逞的笑容吻过去?。

洛云升笑起来,病气瞧着便少了许多,容渊虽气恼又被耍了却没翻脸,一副终于?达到?目的了的样子?,也不知是真的还是装的。

他将人拉起来靠在自己胸膛,从身后把人整个搂在怀里,耳鬓厮磨地说:“门外有个人,来了好几次说要见你,说是你在书院的好友,我不让进他还翻墙……那架势是见不着你誓不罢休。

“是个找死的。”

什么拈酸吃醋都是欲盖弥彰,这才是他的正题。

洛云升瞥他,警告道:“原主不喜男/色,你是不是太过了?”

容渊反驳:“你不是挺喜欢的?”挺喜欢我这个“男/色”。

洛云升气结,推开他穿起衣服来,今日精神?好了许多,大抵可以出去?走走。

“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