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让进门,随手脱了外套扔到床上。
大约力道没控制好,黑色外套落在床头,砸到床头柜上贩售的盒子。
不知名香烟跟冈本安.全.套一齐掉落到地上。
噼里啪啦很大一阵声响。
程嘉让站在床边顿了下,须臾弯腰捞起东西?随手丢回床头柜上。
原本想?歇一下。
突然没了心思,干脆起身到浴室洗澡。
他洗澡喜欢用近乎烫人的水温。
塑料一样的浴帘一拉上,窄小的空间里水蒸气狂热升腾,整个小空间似梦似幻。
程嘉让站在水流汹涌的花洒下,有着烫人的水劈头泼洒而下。
他抬手长指重?重?将头发往后?方一拢。
这?样的情形下。
他却觉得无比清醒。
清醒到记得从北京到洺乡,从跟霍音断联到找到她这?一天一夜,近二?十个小时里,每一秒钟的煎熬。
他又想?起在学校接到老师告知爷爷病危那天,他是?怎么借了同学的摩托车,一路闯了无数个红灯狂飙到医院的。
十几岁时遭遇的心情。
在二?十几岁,又重?新?体会一遍。
程嘉让洗完澡穿着浴袍坐到窗子前抽烟。
霍音敲门问他拿脚伤外用药时,他也只?是?开门放她进来,指指他仍在床上的外套让她去拿,自己又坐回到窗前的位子上继续抽剩下的半根烟。
窗外沾灰的彩灯老旧斑斓。
吸一口?烟,不疾不徐地吐出,给彩灯蒙上一层暗淡的灰。
旧日风月弥散眼前,程嘉让目光逡巡在玻璃倒影儿里姑娘藕白的小臂上。
她拿了药没走,反倒上了前来,宽大短袖裸露细白手臂,在泛黄的玻璃倒影儿里渐近靠近。
一手还攥着药瓶子,就这?么咬着殷红的下唇,从他身后?勾住他的脖子。
声软如羽毛。
下下痒痒麻麻地挠在人心口?上。
“阿让。”
“我?好想?你。”
他没理。
又吸了一口?。
然后?指节收紧,把?没抽完的烟折断碾灭在窗台的白瓷缸里。
烟有什么好抽。
他只?想?操她。
chapter 83
魔盒的阀门一旦打?开, 有什么东西就再也无法受控。
那天晚上他们好像都疯了。
小镇老旧的宾馆,窗帘被严丝合缝地拉上,灯的开关被按下, 整个房间瞬间被黑暗吞噬。
眼睛失灵,接下来只有其他感官紧密疯狂的胶合。
生涩却?热烈。
疲惫难掩兴奋。
那晚霍音真真切切尝到了?男人和?女人体力上天然的差距。
她在山洼里缩着身子待了?一天一夜, 那晚四肢百骸软得不像话, 除了?勾住男人脖颈跟腰的手臂双腿, 半分力气?提不起来。
他精神紧绷开了?一天一夜车,还像有用不完的力气?。
最后一次他托着她攀上顶峰,她似乎窥见帘缝里, 清晨的阳光透进房间。
……
他们?在第?二天就回了?北京。
回到北京以后的生活又回到以前的节奏,一切生活与霍音去?洺乡之前没有区别。
除了?她现在搬到了?程嘉让的房间。
所以他不管多晚的夜班都?会回家,轻手轻脚地上/床,只要轻轻一捞, 她就会在半梦半醒中呓语着钻到他怀里去?。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