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音被?手机刺耳的铃声叫醒, 闭着眼睛本能往床头方?向去摸。
宿醉之后头昏脑涨,方?一醒来头脑微弱却?持续的胀痛感便潮水般涌来,霍音连来电显示也无力睁眼看?,阖着眼接通电话搁在耳边。
糯糯的声音还带着刚刚睡醒特有的哑, 接通电话抢先开口:
“喂, 谁呀?”
“是我。”
“小音你还好吗?昨天晚上我没能拦下来,程嘉让没…对你怎么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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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不?用看?来电显示, 霍音也听得出来电话那头是顾师姐。
以往也常常大清早接到师姐的电话,一般都是有重要的正经事找她,霍音依着头脑不?大清醒的惯性思维,揉着惺忪的睡眼,特地清了清嗓子?,想开口问顾姝彤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一开头,刚刚吐出一个“师姐”, 她才后知后觉地回味起师姐刚刚的话。
师姐刚刚说了什么?
你还好吗。
昨天晚上我没能拦下来。
程嘉让没对你怎么样吧。
什么跟什么?
霍音蹙着眉艰难地坐起身, 伸手捂住发疼的左额。
脑海里纷乱的画面走?马灯似的接连翻涌上来。
昨晚。
校庆的最后一项流程,她去学校的大礼堂参加晚宴。
一桌子?人玩的真心话大冒险, 林珩那样说,所以她一口闷了程嘉让面前那一整杯的高度数洋酒。
她原本就不?是什么好酒量的人,从小到大喝过酒的次数屈指可?数,她的酒量她心里清楚,啤酒都是一杯倒的量。
更何况是程嘉让喝得那种四五十度的烈酒。
事情从这里开始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酒精的作用下,后面的事情开始迷幻模糊,化成一零碎的场景碎片。
不?过即使如此。
很不?巧。
在她的认知里,那些事情,真切地发生过。
大礼堂洗手间外鲜花纷攘,灯影昏黄的窄窄走?廊里。
穿深色大衣的年轻男人将她的手桎梏在墙上,覆身压下来浓烈亲吻。
……
霍音扶着额头,两颊的潮红不?知何时弥散开去,一不?留神已?经蔓延到两边耳廓。
后面的记忆碎片更加模糊。
程嘉让从顾师姐面前将她带走?,一路背着她从大礼堂走?到校门口,在车上突然?捂住她的嘴,回到他家,回到他家又……又亲了她。
她莹白的五指捏紧被?角,更不?幸的是,开始逐渐想起昨天酒醉讲的醉话。
“你都叫我软软了,我也要叫你的小名。”
“阿让。”
“阿让好听。”
“程嘉让你亲我是不?是喜欢我?”
“你是不?是想包/养我?”
……
救!命!
怎么一句比一句离谱。
有那么一瞬间,霍音甚至很羡慕言情小说里那些动不?动就酒后断片失忆不?记得重要场面的主角。
如果?她生活在小说世界,也希望作者能删掉她那些死?亡记忆。
“小音?小音你没事吧?”
“怎么不?说话?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跟我说。”
听筒里,顾姝彤颇为紧张的声音传过来。
霍音从记忆里被?拉回到现?实。
看?来师姐好像误会她出什么事了,霍音思及此,连忙开口解释:
“呃没有没有,师姐放心吧,我没事,就是刚刚醒来还有一点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