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之前?的事。
昨天听?到的那些话,也?又重新回笼到耳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一遍遍循环播放。
“不是你的朋友吗?”
“我跟你的朋友,一点也?不熟。”
……
“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了。”
“这么?算起来,我跟他是很弋椛熟。”
“我还帮他点过烟,当着?十?几个校友的面?,阿珩,还是你要求的。”
程嘉让没注意到手?上的烟尾快要烧完,下垂的手?指猝不及防地被热烈燃烧的猩红火色沾染。
他皱了下眉,将手?里的烟蒂丢进烟灰缸里,目光落到指间发?红过热的淡圆痕迹。
他另一手?在受伤的指腹上随手?重重一抹,浓眉皱起,又重新点了一根。
……
-
霍音睡醒,小心翼翼地整理过程嘉让的床单被子之后,才穿上鞋,轻手?轻脚地走出门。
她这一觉睡得实在太沉,到他家的时候,她记得才刚刚上晌不到十?点钟。
从卧室出门到客厅,落地窗外,天色却已经?是一望无尽的黑。
不过人间尚有霓虹灯火,将整座城市照得色彩纷盈。
客厅里没有开灯。
整个房间看起来乌透透,只能借着?窗外霓虹灯微弱的光,勉强看清屋子里的情形。
年轻男人倚在沙发?上,身前?的茶几上摆了两个大大的酒瓶,她看过去的时候,他恰好也?在抬眼看她。
霍音有被吓到一瞬,轻轻地拍了两下心口?,像怕吵到谁似的,很轻地嗫嚅着?开口?:
“你喝酒了吗?”
即使对方并不回答,这个问题的答案也?昭然若揭。
屋子里弥散的酒气,是最好的证明。
男人的声?音听?不出醉意。
“一点点。”
“可你不是还生病,吃了药又喝酒,会不会有影响?”
“我没事,这么?一点儿酒还死不了。”
他撂下翘起的二郎腿,在沙发?上重新坐好,隔着?屋子里望不透的浓暗,很淡声?,
“过来?”
霍音摸不清他到底有没有喝醉。
不过很敏感地觉得,现在的气氛有点不对。
她张了张口?,慢吞吞上前?两步,走到近前?之前?,忍不住开口?问:
“你真的还好吗?要不要喝点醒酒汤之类的,冰箱里有东西吗,我去煮。”
“不用。”
霍音将信将疑,到沙发?上坐下。
跟身边的男人,大概有一人之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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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已经?几乎适应了黑暗,这个距离看过去,勉强可以看清对方有棱有角的轮廓。
他看起来不对劲。
但?是又好像真的如他所说,并没有醉。
眼神很清明,淡漠地凝视她。
“你怎么?了?”
“没事。”
程嘉让顿了一下,声?线喑哑,
“只是在想。”
“霍音,我应该向你道歉。”
霍音,我应该向你道歉。
好突兀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