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未等霍音有任何表现?。
林珩又补充一句:
“说起?来我这位同学,跟阿音也蛮熟,你说是吧,阿音?”
这样的试探简直是把她当成傻瓜。
“不是你的朋友吗?”
霍音神情?浅淡,不疾不徐地说,
“我跟你的朋友,一点也不熟。”
她不想?程嘉让被误会?。
所以要把他扯出这个与他无关的漩涡里。
“怎么不熟?他还开车送你,他受伤,你帮他包扎,”
林珩笑了下,看起?来风轻云淡,
“看你跟我朋友相处得好,我还挺高兴的。”
霍音家里人昨天才见过程嘉让。
猛然听这个自称是她男朋友的人突然提起?程嘉让,还说了这么两句话?,虽然语气听起?来还算正常,大家心里都?有了思量。
墙上的挂钟一刻不停地旋转走动,指针清脆的响声传进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气氛有一瞬间沉寂,不过下一秒,霍音就开口,也学着对方,笑了声:
“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了。”
“这么算起?来,我跟他是很熟。”
“我还帮他点过烟,当着十几个校友的面?,阿珩,还是你要求的。”
那天也是长长的沙发坐了满座。
不过那天坐的不是霍音的亲人,林珩他们的朋友,也是学校里时不时会?见到的人。
程嘉让问?他借火。
他的打火机刚好在她包里,他原本可以直接让她把打火机递给程嘉让的。
可当着睽睽众目,他很大言不惭地跟她说“去给让哥点上”。
她的迟疑难堪,还被他不耐的眼神堵回?去。
她是好脾气的温和小?姑娘,脸皮儿又薄,很难在那种场合,当着大家的面?,因为这事跟他闹起?来。
可她其实一直记得。
因为那天。
真的很难堪。
……
外面?的话?题终结于?林珩的提议。
“我跟表姑说好了,今天中午去表姑家的饭点订一桌,伯父伯母,霍爷爷,昨晚没?机会?跟各位一起?吃年夜饭,今天就请赏个脸吧。”
门外终于?重归安宁。
程嘉让耳边,小?姑娘温柔的声音却一遍遍循环播放。
“不是你的朋友吗?”
“我跟你的朋友,一点也不熟。”
……
“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了。”
“这么算起?来,我跟他是很熟。”
“我还帮他点过烟,当着十几个校友的面?,阿珩,还是你要求的。”
……
他攥紧手里震动不绝的手机,手机四面?棱角,将他掌心印出浅红色涡痕。
程嘉让从口袋里摸出烟盒,从中取出烟之?前,手却径直顿住,须臾,又重新将烟盒丢回?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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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北京,A大附院十二楼胸外科住院部。
刚刚结束连续两台大手术的科主任半瘫在办公室的座椅上,第二遍拨去电话?,才终于?被对方接通。
电话?一被接通,科主任便迅速开口:
“最?近科里忙得要命,西国那边情?况又严重了,一时半会?儿去不了,你这假也休得够长了,过了初三就回?来上班吧。”
电话?另一头沉默两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