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嘴!”团队里的摄像大哥骂,“有金苍浩在我们绝对没事!”
“对对对!”程诵对国家非常有信心,“四国联合执法不是说说而已,那些毒贩还是不明武装分子,想死的就来试一试,咱们中国人不好欺负!”
他在雨中喊出了万众一心其利断金的势头。
不愧是外交官家族的孩子。
纪荷深深体会了出门在外、有事想妈的情感,这时候为安抚大家,直接虚张声势,“对!大家都别怕,到了码头,赶紧出发,找上咱们云南水上支队的护航船,一切云开雾散!”
团队士气大振。
纪荷眉头紧着,一路忐忑冲下了山。
雨下小了,众人却狼狈不堪,鞋子和裤腿全是红泥巴。
在码头上相视,哈哈大笑。
金苍浩随后赶到,他气场沉稳的多,纪荷问他回去做什么了,他只笑着说,“给一个教训。”
纪荷怀疑是自己给线人钱时,惹出的祸,那村寨里有些男人明显的不是普通渔民,说不定就以沿河打劫为生,这几年被联合执法搅得断财路,看到他们这么多中国人,怀恨在心,要来个小试身手。
金苍浩听到她的推测,非常惊讶,“你很厉害。”
纪荷一时脸热,回不出话――
总觉得对方看自己的眼神,是以弟媳妇的目光打量。
……
“你以为这河上现在为什么繁华?都他妈中国人拿命换来的!”
回到船上,船长立即开船,赶往夜间禁航的停泊点。
程诵洗换出来后,和大家在船舱聊天,义愤填膺,“出门在外比拳头,你拳头不大人家就欺负你,随便一个阿猫阿狗上来就能干你!”
有船员附和,“是呀,惨案发生前这河上就有交保护费的习惯,我们来往的船只苦不堪言,后来惨案发生,这条河整个停航,好多人都改行了或者去长江跑,要不是四国联合巡逻执法,我也不回来!”
“大家都为苦钱,命没了,钱要着有啥用!”其他船员插话。
尤欣拿着扇子在身上拼命的扇,比起什么执法问题,她现在更关心蚊子,这两年东南亚的登革热肆虐,全是蚊子传播。
一扭头,纪荷伏案写写画画,不知弄个什么。
她笑,“干嘛呢?”
纪荷说:“咱们可能赶不到班相果。”
尤欣说,“大家在说你前夫呢,怎么一点不关心。”
相比外人,尤欣对江倾三年前的东南亚之行了解的一清二楚。
这会所有人在讨论的拳头大小,都是江倾这帮人闯出来的,要让人家怕你,除了明面上的肌肉秀出来,暗里得多少人前赴后继、抛家弃子、浴血奋战,才得到这和平的场景。
程诵说的没错,自惨案发生以来的四年,这条河上平静,全是中国人拿命换来的。
没有惨死的同胞们,就没有境外追凶,也没有四国的联合执法,船员心中昔日走一趟湄公河备一副棺材板的噩梦时代,也不会一去不复返。
现在在这条河上行着,仿佛嗅到那帮人洒在这条河上的鲜血,让人沸腾。
纪荷脸色平静,不理尤欣找事的表情,走出船舱,找金苍浩。
金苍浩站在船首,拿竹竿测着水深。他显然全能,连船员的工作都会。
“河道凶险,声呐测深不管用,得用这土法子。”他笑着和她攀谈。
纪荷望着越来越黑的天色,十分忧心,“是不是到不了班相果码头?”
“可以夜航。”
然而湄公河禁止夜航,众所周知。
金苍浩的不按常理出牌,显然不为船长接受。
“前方有一个宽阔水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