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就好。”纪荷冷望着他,“我今天给你看钢珠.弹的事,不要向他泄露。”
江倾在山上的遇袭,他声称和温以彤有关。
白天一见温以彤,虽然世故精明,但应该没那个胆子。所以她怀疑,江倾遇到的麻烦绝对不简单。
甚至可能和她有关……
本来,这只是纪荷的猜测,毕竟他身为刑警,又剿了楚河街那么大一黑窝,得罪人肯定不少。
可直觉这东西,纪荷从来没错过。
她拿着打中他的那颗钢珠.弹询问蒋大伟,果然是行家,立马认出这颗弹出自哪里。
纪荷刚拿到消息,不想将江倾扯进来。
刚好有温以彤这个挡箭牌,将错就错,绝不声张。
结果他和单独和蒋大伟一通聊,让她背脊发凉。
回去时,蒋大伟这个没眼色的自告奋勇要给江倾开车。
纪荷一喝:“好好照顾秋月,有你什么事!”
她甚至有点后悔,将江倾带来这里吃饭,她的私交圈子,不该让他涉足……
这会儿更加不可能让蒋大伟和他单独相处。
“没事。我叫了代驾。”他发声,没醉音,顶多有点热燥的状态。
纪荷惊讶望他。
他眼睛漆黑深邃,倏地一笑,融化了里头的冷,温柔无比的嘴角,“还是你要送我?”
“不了。”纪荷没好气瞟他一眼,“您自生自灭吧。”
江倾偏头笑。
巷口灯光照亮他发红的锁骨。好像故意仰头,将脖颈和锁骨露出,让她看到上面的大片红,他是真醉,没撒谎。
纪荷懒得看他,两人在巷口等了十五分钟,代驾到,她挥手离去,头也不回。
江倾在原地抽完半支烟,才深深看一眼她离开的方向,又转回来看身后漆黑无比的小巷,若有所思,上了车。
……
第二天是乔景良生日。
纪荷收拾一番,带着出狱归来的雁北到湖景澜园。
一下车,别墅的保安就不长眼色的让她把车停去后院,叽叽歪歪,“修空调的怎么今天来?主家生日宴呢!”
纪荷戴着鸭舌帽,辨认了一眼保安,是个新来的,不认识她正常。
她已经有三个月没回来过。
而雁北呢,有三年整。
两人在保安眼里瞬时成了开汉兰达不入流的空调维修师。
雁北压着脾气笑,随手一指花园里正在BBQ的一个男人,吼道:“蒋传兵――死过来!”
蒋传兵是一个理着平头的刺龙画虎汉子。
今天乔景良生日,来的都是董事们,本该没他站得地儿,只因为楚河街拆迁工程提上日程,针对狮子大开口刁钻的老百姓,蒋传兵大有发挥空间,因此得乔开宇相看一眼,叫来生日宴露露脸,顺便帮做点活。
正将一只西北嫩羊腿上架,门外就有人吼,指名道姓的,态度恶劣。
蒋传兵心里有气,这种场合,叫人不会礼貌一点,让里面大人物听到还以为自己多瘪三呢,谁都能呼来喝去?
“谁啊――”他不客气回吼着跑出来。
只见门口停着一辆白色汉兰达,车身尘土满布。
一男一女,站在车旁。
女的鸭舌帽檐低垂,只看到一张白皙小巧的下颚,身上穿着普通,小腰掐的细,腿也显长,可看不清脸,谁知道谁呢!
再看她旁边人高马大,保镖一样的男的,古铜色肌肤,一身健硕肌肉,硬朗五官上挂着似笑非笑,眼神凶恶……
“北……北哥……”蒋传兵面色大变,看起来像高兴、又像哭泣。
雁北冲他一指,“死保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