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只会让她的状态更差,于是开始恶性循环。
黎语对这一切感到恐惧。比这更恐惧的是,她怕有一天她连痘痘都不再冒了,那意味着她不再年轻,不再有活力,她的人生从此被放进模具,彻底定型。
黎语以为她会一直这么消沉下去,直到呼吸停止,世界上再也没有她这个人。
直到她遇到了周应然。
一个那么冷那么坏那么胆大妄为的周应然,命运般地走到她面前,亲她,抱她,用力进入她。
离职转行一年多,那天是黎语第一次感觉到了疼,疼得喊了出来,哭了出来。可她并不想他停止和远离,她希望他一直插她,让这种感觉持续得更久一些,以此来确认自己还活着,尚有人类的知觉和感情,而不是一具被掏空的壳。
第一次是这样。后来,后来他们的每一次,她的真实想法都是这个。
她强烈抗拒着他,又疯狂迷恋着他,她在两种无法和解的矛盾里寻找病态的快感。
她需要他。
哪怕他不是光,不是解药,而是霾和毒品,她也需要他。
可是怎么办,她不知道该怎么实现这种需求。
那天在巷口,她打了他一巴掌跑走之后,他们再也没有见过面。黎语觉得他们闹掰了,玩完了,从此以后都两清了。
总算可以摆脱周应然了,黎语却一点也不高兴,就像她刚刚高C后坐起来看到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那一瞬间,她感到了巨大的失落,低迷,好像心被挖走了一小块,里面疾风骤雨,狂沙漫天。
所以她毫不犹豫地拒绝了那只鸭,因为她很清楚,这个空缺只有周应然能填补。
他现在在哪,和谁在一起,在做什么,黎语一概不知,她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她根本找不到他。
黎语把头埋进手臂,眼眶一下子就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