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炜深：【我想说，我能替代驺吾，给你更好的生活】

柳柳：【那你认为罗冬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会很开心, 对么？】

柳柳发完这条消息后, 淡淡地勾起了唇, 无限的讽刺。

程炜深正愣住不知道怎么回，柳柳的微信电话忽然打了过来。

接起来的时候，程炜深还有些不敢相信。

柳柳就这么给他打电话了？

“程炜深。”这是柳柳第一次单独叫她的名字。

柳柳的声音很好听，有一种女孩子的柔软, 然而她的语气很平和。

“能听到。”刚刚还拿着手机一大段一小段文字发着的程炜深忽然就有点讷讷起来。

“你认为我和你在一起，会和驺吾在一起更加开心？”柳柳语气很轻，像是柳絮。

“是啊。”程炜深肯定道，但语气却有些飘。

听到柳柳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程炜深向来阴冷的眉宇松动了些, 他闭上眼睛，像是在享受难得的“美味”，脸也微微红起来。

“那驺吾怎么办？”柳柳轻笑着问。

这笑声像是鹅毛的刷子，在程炜深心中不轻不重地挠了一下。

程炜深瞬间睁开眼睛，正襟危坐起来：“你的意思是，只要我解决了驺吾的事，你就愿意和我在一起？”

柳柳不语，只是沉默。

这种沉默仿佛一个怪异的事实，敲击程炜深的心脏。

他压抑着陡然涌现出来的狂喜，问柳柳道：“你真的是认真的对么？”

“不是开玩笑。”

回应他的，只有柳柳的一声悠长的叹息。

他脸颊通红，低低笑了起来。

“我会解决他的。”

“柳柳。”

柳柳二字从他的唇齿间吐出来，像是毒蛇吐着猩红的杏子。

“你们这些人，真奇怪。”她忽然道。

“其实我谁也不想跟，可是……我确信，我对驺吾的爱已经淡了。”

“我甚至开始怀疑……我究竟有没有爱过他。”

“对他是这样，对你，或者对别人，也是一样。”

她用那种很平静，很温柔的语气，读者最冰冷的判词。

程炜深当然觉得清凌凌的话扎得他心脏泛酸，可是他还是眯起了桃花眼，带着笑意道：“我不在意。”

“如果你谁都不爱，也好。”

“这也是一种忠诚不是么？”

“我累了，你忘了我的话吧。”

程炜深：“那恐怕做不到。”

“我要挂电话了 。”

“好，你早点休息，有空我们……”

“嘟。”

电话被挂断了。

这天晚上，程炜深看着和柳柳的聊天界面良久，未能入眠。

然而他亢奋到了极致，哪怕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看见桃花眼下面泛着一圈淡淡的青色，也毫不在意。

*

最近，驺吾总是给柳柳打电话，可是柳柳从不回应。

她和驺吾说：【不要纠缠，我已经和你说过了】

驺吾问：【到什么时候才能联系呢】

柳柳：【至少不是现在】

驺吾焦虑得失眠。

*

由于最近和出版社交接一些文字上的工作，柳柳很是繁忙。

对于《南川》这本书的出版，柳柳很重视。

在许主任的建议下，柳柳在自己写作栏目那一块发了公告：【《南川》即将实体出版，已经和燕京出版社洽谈好签约事宜，后续请关注微博D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