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而已。
“砰砰。”
金晖瞬间回神,却是秦放鹤发现他开小差,用指关节敲了敲桌面。
“我在想,”不等他开口,金晖便瞬间收回烦乱的思绪,主动?道,“他二人纹丝不动?,也?不过是有恃无恐罢了。”
根据调查到?的种种线索显示,黄本?和赵斯年即便没有亲手参与,也?绝对不清白,最起码也?充当了保护/伞的角色。
之前古永安已经依照秦放鹤的指示放出消息,黄本?和赵斯年不可能猜不到?自?己被怀疑,但?他们没有动?作,也?就是没有怕。
为什么?
因为知道该死的都死了!
死无对证!
古永安有点?着急,“那是否要?从官窑下手?”
“不可,”秦放鹤摇头,“纵然有贾老板的口供,可瓷器已然出海,你我口说无凭,若冒进,还有可能被反咬一口。”
掌管官窑的督窑官也?是正经朝廷命官,陛下钦点?,只要?没有足够的证据,没有把握一击即中?,那么对方完全可以反告你诬陷,事情就闹僵了。
他们不是曾经的苗瑞,手下没兵,玩不来强权那一套。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怎么办?”金晖没好气道。
“等,”秦放鹤失笑,“不是还有一位非常牛气的牛大老爷么。”
等他来,等他来搅局,搅得这?潭水越浑越好。
消失的瓷器(九)
虽说等, 却也不是干等。
在等待牛润田就位期间,秦放鹤接连做了两道部署:
第一,向?南直隶巡抚衙门发函, 要求其辖下所有府州县衙各级衙门结合失踪的所有人的年纪体貌特?征, 回顾近五年来的无名悬案, 查看是否有与之相对应的尸体,并进一步核实?确认身份。
第二?,既然有失踪人员的家眷言明曾收到过外人捎带的银子,那么找到当初带银子的那人, 查明是谁托他捎带, 是否是外出务工的本人?如果不是, 对方?是以何种身份、什么名义要求捎带, 进一步向?上溯源追根。
若是本人,如何确认是本人?可?见过户籍文?书?是否有人伪装?
总而?言之, 只要有头, 就一定?要顺着捋到尾。
如果找不到尾,就一定?有猫腻。
发函次日,秦山来报, 说牛润田家的两个管事不服, 很不配合。
“先?是说要面?见您, 见不着又发癫,说什么牛家也不是没名没姓的,没道理平白无故叫了他们来又不办正事……”
“这么硬气?”秦放鹤失笑?。
“可?不是么,”秦山撇了撇嘴, “听说凭借牛家那点名头, 可?谓横行无忌,坊间传言, 便是牛家的奴才,也比外头的高贵些。”
“哦,”秦放鹤只是笑?,“这么着,你去?找古永安,跟他要个僻静的小屋子,越小越好,越偏僻越好,门窗俱都钉上木板封死了,要缕光不透,四面?墙都用?棉被?包上,越密闭越幽暗越隔音最好。准备好了就挑那个叫嚣最欢的丢进去?关着,不要打骂。门底下开个小洞,按时送一日两餐,断不可?与之交谈……”
秦山原封不动记下,只是不解,“他们那般嚣张,为何还要以礼相待?”
秦放鹤笑?而?不语,“去?吧。”
现在正主不到,拿下人出气非好汉所为,用?刑也名不正言不顺。
既然发癫,那就让他单独冷静一下。
经历过种种严酷考验的职业军人都未必承受得住的关禁闭,也不知这位高高在上惯了的管事大人能熬几天?
现在古永安对秦放鹤可?谓有求必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