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卢实的位置,都未可知。
不行,得回?去趟。
秦放鹤先叫人备马,又对?阿芙说:“年假未完,咱们一大家子刚过来,若突然拖家带口回?去,太扎眼了些。你跟孩子们先在这边,又是御赐的庄子,等闲人不敢擅闯,我也?安心?。”
阿嫖是个懂事的聪明孩子,虽有些不舍,却也?没胡缠,只是搂着他的脖子软乎乎道?:“那你可要快点回?来。”
秦放鹤亲亲她的小脸儿,“好。”
正说着,外?面又有人匆匆来传话?,说是孔大人那边来人了。
秦放鹤抽空见了,还是熟人,孔姿清的头一个心?腹,桂生。
桂生也?是骑马来的,冻得脸和手通红,顾不上喘匀气就麻溜行了礼,“我们老爷说京中情形已然知晓,想必秦侍读是要回?去的。若是夫人、大姑娘和少爷有什么事,只管往那边招呼,便是过去耍,屋子也?是齐备的。”
秦放鹤穿戴齐整,又取了马鞭,“替我谢过你家老爷夫人盛情,叫他放心?,我们也?不是那等硬撑的……”
孔姿清办事,他放心?。
说话?间,秦放鹤便出了门?,翻身上马,伴着急促的马蹄声,同秦猛迅速消失在晨曦下的山间薄雾中。
时值正月,上元节近在眼前,城内外?各处张灯结彩,扎起高高的门?楼,挂起五色的灯笼。
大街小巷挤满了从全国各地来应考的学子、预备捉婿的豪商巨贾,还有外?头来看热闹的地方百姓、番邦商人。
从人群中间穿梭而?过时,秦放鹤清晰地看到了他们脸上洋溢的快乐和惊叹,是对?这座古老而?繁华的都城的骄傲和向往,如此纯粹,如此直白。
秦放鹤只来得及短暂地感慨一瞬,然后就直奔汪家而?去。
还没到门?口,管家就带人迎上来,替他牵马,“老爷估摸着您就该到了,饭也?预备好了。”
秦放鹤滚鞍落马,黑色大氅在身后卷起,“师娘和师兄在么?”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硝\烟味,远处隐约传来零星的爆竹声,不知是谁家延续着春节的喜气。
偶尔一阵风卷过地皮,与雪沫一并?扬起的,还有残破的红色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