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打几年前老父亲故去,便只一个寡母,并妻子女儿,家中只一个偶尔迎来送往的门子、一个洒扫干粗笨活计的壮年嬷嬷, 并一个伺候隋母的大?丫头?。
先去与老夫人见了礼, 又问候过嫂夫人,对?方正?带着小女儿描红练字, 也起身还礼。
秦放鹤自己就有女儿,难免爱屋及乌,随手解下?玉佩与她做表礼,柔声?道:“今日仓促,不曾预备,且拿着玩吧。”
那女孩儿先以眼神询问母亲,得了允许才上前接了,又行礼道谢。
老夫人见了礼物,“多劳你费心,难为记挂。”
秦放鹤笑道:“不值什么,我想着药是该吃的,可?食补岂不更妙?便是您、嫂夫人和小侄女,也要吃喝……”
隋青竹清贫,也无大?好师门贴补,日常除了俸禄并无额外进账,虽皇上特许太医每隔三天来问诊一次,所需的一切药材都从太医署走,解了燃眉之急,但又要应付房租,想来日常饮食起居宽绰不到哪里去。
鸡鸭鱼都可?以先养着慢慢吃,肉只二斤,一家大?小几个人,敞开了说?不得一日也就吃完,不怕坏了。
老太太谢过,“陛下?也赏了银子,日后万不可?这般了……”
秦放鹤胡乱应了。
天元帝赏不赏,那是他的事,只是一家人苦惯了,手里纵然有了钱,也未必舍得花……
一番寒暄,秦放鹤方入内探望伤员。
乍一见,秦放鹤就吃了一惊,隋青竹也才三十出头?,可?这一趟出去,两鬓竟已隐现霜色,又往鬼门关上走了一遭,形销骨立。
秦放鹤不禁叹道:“怎么就这么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