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死?死?的,詹士府就有些名存实亡,这些年翰林们升迁,大有直接跳过去的意思。
七月开?始,陆续有返乡的新科进士们来翰林院报道,秦放鹤也?见到了今科的状元,以及探花郎师兄汪淙。
这倒是没什么,直到八月初二早上,秦放鹤正预备今日轮值,忽见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笑眯眯过来。
对方身穿七品鸂鶒补子,品貌端正,在秦放鹤跟前?微微躬身,行礼,“见过秦侍读,下官金晖,字有光,前?来报到。”
说完,他动作?不变,只稍稍抬眼,似笑非笑,“家?父,金汝为。”
新人(二)
哦, 有意思。
秦放鹤盯着金晖看了许久,也不着急叫他起来。
不是喜欢行礼吗,那就行吧, 进入官场, 谁还看年纪呢?
过了好会儿, 秦放鹤才满面赞赏地说:“啊呀,我与令尊同朝为官已有三载,虽不在一个衙门,却也有些交情, 素日常听他提起你, 今日一见?, 果?然?一表人才。”
说着, 才伸手去扶,老怀大慰道:“朝廷有你们, 便如雨后之春笋, 绵绵不绝,江山可续矣!”
一直在旁边暗中观察的汪淙:“……噗!”
金晖:“……”
多么熟悉的语气!
这?不就是平时父亲带他出?席各种场合,喊了对面叔伯之后的感慨吗?!
此刻他的笑容, 多少有些僵硬了。
这?话怎么接?
论理?儿, 秦放鹤说的是实情, 至于金汝为到底有没有提过儿子?,谁在乎呢?场面话罢了!
可若顺着接了,那就是自认矮一辈;
不接吧,又显得自己方才的热情有些虚伪……
旁边几人听了, 总觉得有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