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下下跳得厉害,直叫他血气上涌,头脑发涨。
“齐兄,”秦放鹤终于推了一盏茶过来,“我?并非,也不能叫你一定去做什么,但你我?相?识一场,总有点真心话要说。举人,至少一个举人,你该拿下来。”
以他自身为例,秀才和举人,不亚于天壤之别。
前?者,尤其是齐振业这种非廪生,也没入地方父母官的眼的寻常秀才,真的不算稀罕,处境也只会比普通平民好一丁点儿罢了。
就好比去世的秦父,他也曾是秀才,并得乡邻爱戴,可最后又怎么样了呢?
只是一场疾病,便迅速摧毁了一个原本?美满的家庭,甚至最后连那?小小孩童,也未能幸免遇难。
何其可惜。
秀才尚且如此,更何况底层平民?当真没有半点抵抗风险的能力,能活着全?靠幸运偏差。
齐振业家中?有多少钱,秦放鹤不知道,暂时也没兴趣知道,但肯定不少。
当下他父母健在,正值壮年,尚且不惧,可以后呢?
等齐父齐母老迈,家产要交给谁?给齐振业?他是做买卖的料吗?
万一被某些底层官吏盯上,仅凭区区一个秀才,能护得住吗?
秦放鹤现在就能给出答案:护不住!
官商有别,随便丢出一点理?由,想弄垮一个商户简直不要太容易。
但如果中?了举人,一切就都不同了。
饶是地方官员,也不敢轻举妄动。
当晚,齐振业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