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药物的研究是提取了陈猊远的血、肉和骨头,然?后在别?的病人身上进行实验。
这算是他的功劳吗?
陈猊远也跟着摸了下自己脖子,他的脖子上除了绷带,还?戴着一副崭新的漆黑的机械颈环,然?后他露出笑容,只是弧度有些怪异:“有帮助就好,但是这不只是我的功劳,这是大家的。”
敏敏莫名的有点头皮发麻,她迷茫的摸了摸自己脑袋,过了一会才?接着道:“你真的不对劲。”
陈猊远看着她,那?视线仍旧奇特?,像是很细致的在打量……她的表情?
“是嘛。”陈猊远突然?出声?打断了她发散的思维:“但我最近感觉很好。”
感觉很好?那?就是不对劲啊!敏敏瞬间激动?,她好奇的问:“为什么?”
陈猊远却不再说话,他回到床上坐下,然?后重新摊开书坐下。
敏敏满腹疑惑,等医生过来之后,她跑去找了张安知
“老大老大!”
张安知皱眉,他视线从电脑上移开:“怎么了?”
敏敏张牙舞爪的比划:“那?个十七号,怎么好像变了个模样?”
张安知微微一停顿敏敏都能发觉的事,他没道理没发现。
“之前连续使用麻醉,让他身体产生了耐受,麻醉现在基本对他无效。”他没有直接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答案。
敏敏眨巴眨巴眼,过了一会她瞪大眼:“也就是说,他现在是……”清醒着、痛苦着、日复一日的被他人切割着自己那?具不死的身体。
“虽然?没有大喊大叫,但是从各方面来看他对于疼痛忍耐度比常人要低一些。”张安知看向敏敏:“这方面没有变化,只是他对疼痛的反应变了。”
敏敏歪头:“啥?”
张安知看着敏敏好奇又?听不懂的模样就眉头一皱,然?后他还?是给她解释道:“他没有再哭了。”
陈猊远不太能控制泪腺,无论他有多能忍,但只要身体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疼痛,眼泪就控制不住。
甚至一定程度上来说,陈猊远应该也会是那?种心?灵上受伤也会掉眼泪的人,他自己没发觉,眼泪也会先?一步感知到。
毕竟没有正常人的经历,一些东西不能理解是正常的。
但是受伤就是受伤,理解不了身体也会给出反应。
可最近的实验,麻醉虽然?照旧打了,但是从波动和他自己的身体反应来看,麻醉没有起效。
但是陈猊远却没有再哭了。
虽然?也能用因为长时间实验导致感官模糊可以解释过去,但是……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张安知看向电脑上的录像,上边是陈猊远第一次麻醉失效的视频,当时好像是对陈猊远使用了一种药物,虽然?知道他的身体对药物反应与一般人不同,也与病人不同,是独一份的,但是这件事在他手里还?没被验证过。
所?以进行了实验。
那?是治疗的药物,结果用上之后陈猊远自愈速度不仅没有加快,反而是停滞了下来,然?后他身体开始剥落。
先?是跟绷带长在一起的皮肤剥落,然?后是血肉,甚至骨头,全都像是年久失修的墙壁,一块一块的掉落。
那?是第一次,张安知听到陈猊远的嘶吼,他像疯掉的野兽一样,被束缚的手脚都因痛苦直接被挣脱断裂,整个人掉落在地上,以一副看不出人形的血肉模糊的形象在地面扭曲,医生和研究人员早就吓到不敢动?弹,但陈猊远没有攻击他们,而是一边发出堪称绝望的嘶鸣,一边爬到了玻璃窗前。
别?的人都下意识退后了,只有张安知还?站在那?里,隔着厚厚的玻璃与那?双歪曲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