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萦在座位上放下书包,略点了点头,“知道啊,怎么了?”

这个女生的姓氏少见,又会钢琴和芭蕾,常常在学校的大型活动中演出,各年级都有人认得,很是有名。

蒋苒便将手中的单词书一放,很是抱不平地转过身来说道:“昨天你不是去了1班拿应存的东西么?她也去了趟,回头就跟人说她送的果酱不见了,是被你扔了。”

“还说你又不是应存的女朋友,凭什么替他处置东西。”蒋苒冷笑了一声,“要不是今早上在食堂吃饭听见她们班女生说这事,我还真以为她是个仙女呢。”

唐萦也觉得这事有些摸不着头脑:“我没啊,我扔她东西干什么?”

且不提她到底有没有权力去处置应存的东西,应存那课桌抽屉里,一年四季都堆放着女生送他的各种东西,她要去扔,扔得过来吗?

而且往抽屉放礼物这行为,以前也不是没出过事情,但根本解决不了。人能管的只有自己,没办法管别人干什么。

去管理,除了给自己添堵外,收效甚微。应存本人都懒得管了,她在意什么?

“就是说啊。没有证据的事,凭什么就跟人说是你干的?她倒挺会推测。”蒋苒不禁又冷笑了一声。她已经能够想象到,这事一会儿被一些爱传八卦的人添油加醋编排一番,又将会被传成什么逆天的宫心计版本。

“随便吧。”唐萦把这些看得很淡。因为和应存关系近,她从小没少成为一些女生嫉妒针对的对象,传她坏话,早习惯了,也不是所有女生都这样。

还是正常人居多的。

她把昨天的家庭作业整理齐,拿去前排交了。

又拿出今天早读要读的英语课本,见蒋苒还是一脸愤愤不平,反倒安慰起她来:“别想了,就算这些事被传出花了又怎么样呢?对大家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影响吧?”

蒋苒盯着唐萦说话时认真又单纯的模样看了好一会儿,表情纠结。

像是恨铁不成钢,但又不忍心责备她,最后只能深深叹了口气:“糖糖啊,你真是一点也不懂,什么叫流言蜚语最是中伤人!不过放心,你的这份单纯难能可贵,将由我来守护!”

“好呀。”唐萦弯起眼睛笑了笑,唇边浮现两颗浅浅的小梨涡。

下下周便是期末考,这意味着下周就要进入复习周了。

各科老师都将时间抓得很紧,忙着将手里还没讲完的新课赶紧了结,上午一晃而过。

下午唐萦午睡醒来,收拾了自己的小枕头,又带着脸上压出的红印儿,拿着水杯出去接水。

来开水房接水的人很多,排班站队,水快接满时,外面忽然产生了一阵骚动。

唐萦捂住嘴打了一个呵欠,关上水,将水杯的盖子拧好,在周围人嘻嘻哈哈奔跑打闹的热闹中,耷拉着眼皮提着水杯往教室走。

她对外界的热闹一点也不感兴趣,出神想着刚刚接水时,突然产生的对一道题解法上的疑问。

直到听见身边的两个女生压抑着激动,低声叫着应存的名字,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

她抬眼看去。

便见原本请了假,此时应该待在家里的应存出现在走廊上。

午后气温上升,蝉的鸣叫声很大。高二的教室都集中在二楼,楼下种着几颗蓊郁的老树,繁茂的枝叶伸展到了二楼,甚至三楼上。叶片在走廊投下一层淡淡的光影。

应存走在树影下,金色的光斑流连在他清俊疏朗的眉眼间。淡漠的神情,冷白的肤色,给他整个人带来一种冰汽感。像他手中瓶身上正冒着水珠的汽水。

而神态纯粹的人,总给人一种比实际年龄更小的少年感。

整个走廊上,他谁也没看,也并不东张西望,只注视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