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其实我也觉得有点难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我也没有办法完全保证,不受任何情绪的干扰和影响。但是,其实我也觉得没有什么所谓合适不合适的时间。”唐萦慢慢说着,一边自己思考,一边也将问题抛向给蒋苒,“完全忽略、压抑自己内心的感受,把所有精力都放在无尽的考试和分数上,在高强压下度过一年。最后收获了想要的分数,再去询问阿存要不要和我在一起……这样‘明智’的安排,会比现在更好吗?”
没有人能给出确切的定论。
现实中,所有选择并不是被明码标价了分数,好与坏,只通过简单的数字加减来得出。
“而且我觉得,可能是认识很久了,知道阿存是个怎样的人的缘故吧,我并没有从他身上感到患得患失,去想象一些很悲观的可能,计较得失。”
“相反,”唐萦不禁笑起来,有些不好意思,语气却是毫不含糊的,十分肯定,“我觉得他喜欢我,其实给了我很大很大相信自己的底气。毕竟他这么好的人会喜欢我,那肯定也是因为我有很棒、闪耀的优点啊。所以,我现在只想更加努力,去做想要做的事情,达成我的目标。”
0027 26.不受伤
回家后洗过澡,时间还早,唐萦闲着也是闲着,便披着一头湿润的黑发走到了庭前的花园里。
在院内冷白灯光的照明下拿起洒水壶,接了些水,慢慢给被白天炽烈太阳晒得蔫趴趴的娇贵绿植们浇水。
这些都是许倩倩种的,但其实她根本没时间管顾这些花草,又觉得院子里光秃秃的不好看,一直以来都是请人打理。偶尔唐萦有空,也会来适当看着浇浇水。
夏天是绣球花的季节。小路旁的粉蓝色绣球在专人的照顾下开得妩媚动人,沉甸甸地坠着,簇簇繁花绚烂,无怪乎又被唤为“无尽夏”。
唐萦敛起裙子,蹲下去摸了摸绣球花的叶片,觉得有些缺水软趴,便也给它们浇了浇水。
起身时,听见外面有汽车缓慢驶过,一束近光灯照来,车停在了院门前。
她慢慢直起身来,拎着洒水壶向外看去。
空调打得偏低的车内,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青年自然也瞧见了黑发白肤、穿着一身天蓝色裙子,站在花园里浇花的恬静少女。
虽然隔着一道院门,看得并不太真切,却也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连忙问向后座闭眼小憩的应存:“存哥,穿蓝裙子的那个是你的邻居妹妹吗?”
“你小子少在这里打主意啊!”坐在驾驶座的男人笑了一声,“什么邻居妹妹,那是存哥的老婆!”
教练年纪轻,人也开朗有梗,和自己带的学员们关系很好,几乎都是亦师亦友的关系,也跟着他们叫应存“存哥”,转头提醒他道:“少爷,已护送您安全到家了,下车吧。”
“嗯,谢谢。”应存睁开眼道了声谢,拿起一旁自己的包就要开门下车。
“诶,”教练叫住他,抬起下巴示意他缠了纱布的左腿,“不拿个东西遮一遮?”
“不用。”应存没领会到他的用意,跟两人告了别后,开门下车,步履如常地走回了自己家中。
进了玄关,他刚开灯放下手中的包,大门便被唐萦打开。
她急冲冲地走进来,第一眼去确认的便是应存笔直小腿上绑着的纱布。
待看清后,像是比应存这个受伤的人还要着急,上前来弯腰查看他的伤势。
应存连忙拉着她的手将她拉起来,主动说道:“没事,一点小小的擦伤而已。”
“擦伤需要缠这么多纱布?”唐萦不信,又不高兴地撅了一下嘴,哽着喉咙吞咽一次,抬头向应存询问:“怎么会受伤?”
应存看着她红红的像是快哭出来的眼睛,声音不禁放得更轻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