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我没事……他毕竟是?天帝。”
尔允道:“我扶您坐下。”
柏琰没有阻止尔允,他在尔允的搀扶下,靠着宫墙坐下,持着折扇的手,按在地上?,另一手置于屈起的膝盖上?,喘过几口气,闭了闭目,复又睁开。
“不必担心。”他说。
尔允跪坐在柏琰的面前,心绪复杂,但她望向柏琰的眼神里,依旧有着浓浓的愧疚,清晰可?见。
如果不是?为了救她,柏琰也不用与自?己的父亲斗法,也不用受伤。
明明是?她,擅自?进入他父亲的梦。柏琰没有把她当作危害他父亲的凶手,反还入梦,将她从绝望与万劫不复中救出。
一种?极致的心酸与愧悔,滂沱了尔允的整个心墙。
为什么呢?这个她从一开始就在欺骗、防范、博弈和利用的人,为什么,每每她走在黑暗中就要摔倒的时?候,又是?他搀扶她呢?
可?是?,纠缠到最后,终究是?一切都要回到一开始的轨迹上?吧她是?逃狱的尔允公?主,他是?天帝派来捉拿她的人。
她不想再挣扎了,流着泪,凝视着柏琰,喃喃:“对不起,对不起……”
两人之间,又安静下来。
尔允在等着柏琰的质问,等着最终的宣判。
然后,她听到了那让她彻底心如死灰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