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否决这个想法,她明明还可以靠织梦术, 让前来观礼的宾客,不会注意到?这一点。
但是,以后呢?以后她顶着元阴之身,走到?哪里,看见一个人?, 都要?对他织这个梦吗?
那?她一定有疏漏的时候。
这个破绽,她不能?存有侥幸的心思。
“皇嫂为何这样看着我?”柏琰笑?问。
罢了,尔允心一横, 自己早已没有什么?可失去?的,清白又?算什么?呢?
她双手撑着柏琰的肩膀,稍稍坐正一些, 然后贴到?他耳边, 小声对他说了几句话。
说完,还是无法控制的红了耳根, 双颊也染上两团酡红。
“皇嫂竟是要?玩真的?”闻言, 柏琰瞳中?变身,打量着尔允。她绯红的脸, 美得惊心动魄,像是晴朗春日临近黄昏时的秾艳霞光。
“这是为了制住我, 豁出去?了?”
尔允一咬唇,一双眼蓄了水光:“殿下, 其实我还是元阴之?身。”
男人?通身的气场,在听完这句话后,明显愉悦起来:“哦?我想也是,皇嫂既能?把整个西宫玩弄于鼓掌之?间?,又?何必真舍了自己,侍奉柏誉呢?”
“我怕被?识破。”尔允央求着,声音细细的缠着人?的骨髓,“殿下,求您帮我。”
“为什么?不去?找皇兄?”柏琰说,“离仪式开始还有些时间?,你现在去?找他还来得及,也名正言顺,不是吗?”
尔允眼角向上一翻,咕哝道:“殿下明知故问,我才不想让他碰呢。”
柏琰感叹:“皇兄真是可怜。”
“殿下……”尔允央求道。
美人?的一双眼也红了,眼角本就打着妃色的胭脂,再一红,更像是受委屈的小兔子,想钩子那?样让人?爱怜不已。随着她眨眼,眼皮下两颗泪痣殷殷如血的颤动。这样的神态,柏琰想,便是最无欲无求的佛陀圣子见了,也要?为她破了戒。
更何况,他不是什么?佛陀,而?是一个明知被?她诱惑着,却乐在其中?,一步一步看着自己堕入深处的有欲求的男人?。
“求殿下帮我,我什么?都没有,现在只能?靠殿下了。”
柏琰蓦地转眸,瞥了眼窗外。
窗外的更漏,即将指向册封的时辰。
尔允也跟着转头看去?,见到?更漏的指针,心狠狠的一沉。没时间?了,完了。
柏琰却忽然持起折扇,扇子在修长的手中?娴熟地打了个花。他似是施展了什么?法术,尔允隐约感觉到?,却没看出周身有什么?变化。
她只是觉得,有种明明身在此间?,却又?好像与尘世切断的那?种怪异的感觉。
望着更漏,尔允一下子反应过来:“殿下暂停了时间??”
“是,”柏琰道,“还有你的侍女镜心,也是被?我支出去?的。”
“殿下……”
尔允的喃喃声,下一刻就变成一声惊喘。红色华服沉重的下裙,被?轻易地推了上去?,两条雪白修长的腿,便这样露了出来。
开始得这样突然,尔允的心不禁怦怦跳。她还想说什么?,但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是不合适的。
就像她上回在他的浴室里对他做那?些事一样,现在,他将同样的事还给?她,也和她那?时一样,要?做就不犹豫,不迟疑,直击靶心。
“殿下……”尔允不禁呜咽一声,声音含糊,说不清是欢喜还是难受。
她还是第一次体会这种感觉,很热,全身的温度都在攀升,又?聚焦在某一点,磨着她。虽然空虚,却又?生出一种期待感,不知道自己会被?引领到?怎样的境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