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鲜红蔻丹的指头,那么来来回回地?划着。这画面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欲色。
感?知到周遭无人靠近,尔允又侧身贴近到柏琰耳边。两个人几?乎要挨上。柏琰不动,也不躲,无比稳定?。
尔允吐气如兰,笑着道:“我的秘密……所以您觉得看不透我,对不对?”
“是啊。”柏琰笑着。
尔允道:“这就对了,殿下。因为女人心,就是男人看不透的呀。”
柏琰偏过头,看进尔允的眼睛,近得几?乎要贴到一起,“那小嫂,现?在在想什么?”
“我在想……”尔允含着桃花香的吐息,轻轻吹在柏琰的下颌与侧脸。尔允一只手在身后?,握了握指头,下定?决心,她一笑问,“我在想,刚刚我在天禧殿上,对天后?做的事,殿下您是否有看到?”
悄然之间,已将?那“妾”字,换成“我”字。
柏琰眼中的光晕深深,又好似晶莹的雪,既吸着人,又让人有种本能的危险与害怕,只觉得再?靠近下去,定?会落到尸骨无存的境地?。
但尔允,迎着这种危险,大胆迎上去了。
随即她从柏琰的口中,听?到了那个,让她心惊肉跳的答案。
“紫气东来,易生育,是不是?”柏琰道,“小嫂确实是颇有心机。”
所以,他真的能看破自己的织梦术。
得到这个确定?的答案,尔允只觉得脊背生凉,她不能阻止生理性地?泌出冷汗,而冷汗栖在背后?,沾着单薄的衣料。那种感?觉,就像是虫子趴在她光嫩的皮肤上,用自己冰冷的触足,划过她的背部。
尔允脑中飞速地?转着,柏琰既已看破她织梦术的能力,也就是说,只要他在场,自己给别人织梦,他都?可以看到内容。
但他刚刚问的,是她是否与余娇容有仇。尔允想了想,看来柏琰是因为怀疑她进入西宫是为了图谋不轨,才会关注她。
可是,以柏琰与柏誉夫妻的关系来看,他又怎么会在乎西宫被图谋不轨的人搅天搅地??
尔允只能想到一个答案,他可能真的在怀疑,自己就是冥界公主司徒尔允,怀疑一开始就是自己与哥哥合力欺骗他,只是他没?有证据。所以,自己试探他,同时他也在试探自己。
说不紧张、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但尔允也拿定?了主意。她想到了对付他的办法,却?是一个过于疯狂的想法。
她不能再?否认退缩了,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没?相信过她和哥哥,又能看破他织梦术的内容。她抵死不认,只会更显得像是心虚狡辩。她越退,这个男人就会越进。
既然她的织梦术,已不能骗过他,那便?倚赖她现?在的这个假身份,用最直接、最冲击的方式,迎上他。
“殿下好眼力。”尔允款款笑着道,“看来我的这点心机,在您面前,实在是小儿科。不过殿下,会去揭发妾吗?”
柏琰笑着反问:“小嫂觉得呢?”
尔允不答,反倒是莞尔一笑,嫣然百媚,这一刻她的眼角飞出钩子,长长的穿了累累金珠的睫毛抬起。那眼的风情,便?是这满天星辰,都?要矮了她去。
她悄然趴到柏琰肩头,踮起脚,凑到他耳边,又用小猫般撩人的声线,问道:“殿下猜,我此时此刻,心里又在想些什么?”
柏琰看着尔允,他不躲不避,反倒眼中兴味更浓:“什么?”
“我想这样?做……”
一双藕臂,如蛇似的,忽然环上他的肩膀。一双樱桃大小的红唇,蓦然覆盖到他的唇上。
尔允浑浊拖长的尾音,被吞没?在她这忽然袭击般的亲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