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生气。
震动?整座建章王宫。
连带余姝容脚下的土地,都跟着震动?。
余姝容不禁愣住,打了个寒战。鬼使神差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是没有着人通报,而是悄无?声息地使用法术,钻进建章王宫,偷偷靠近裁云夫人。
在王宫的后殿,余姝容看到了裁云夫人和宁靖川。
在余姝容的印象里,裁云是天后的妹妹,那是比自?己还要拥有无?上荣光的贵女?。
当年,裁云只消一句话,就能让建章王宁钺将原配夫人贬妻为妾。裁云高高在上,言谈间就能定别人的生死荣辱,无?比的耀眼?又自?信,底气十足。
可现在,余姝容眼?前的这个裁云,恨不得把殿中能摔的东西?都摔了,犹然在发?疯,气急败坏,什么形象都没了,就像个除了撒泼什么都做不了的疯子。
“该死的宁淮序,孽种!翦涤那贱人生的孽种,一条低贱的鲤鱼精生的孽龙!”
“姐夫为何不惩罚他?为何让他全须全尾走出天擎殿?!”
裁云冲着宁靖川吼道:“他辱我们全家,杀你叔伯兄弟,把你父王的一魂三?魄都抽走了。现在你父王就是一个废人啊!为什么他宁淮序能如此欺人,姐姐和姐夫都不帮我出气!”
宁靖川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他大概猜到,宁淮序是用什么将军了天帝。
护心鳞。
堂堂天帝,为了偏私,剜掉无?辜之人的护心鳞,断人生路。
就算他是天帝,可神灵的世界,可不只有权位高低,还有法力强弱。
真要把这事闹开,天帝失道,若众神一起反他,他还真不一定压得住。
尤其是那南方赤帝,本身就恨极了天帝……天帝还因着她是先后的族人,无?法撤她南方赤帝的神位。
这些计较,母亲不是不知道,但她娇纵惯了,谁都不能与自?己作对。宁靖川没法劝,只能道:“母亲息怒,我们再想想办法,从长计议。”
“还有什么办法?连姐姐姐夫都不愿帮我!姐姐最?疼我了,姐夫也一贯对我有求必应。”裁云听?不进去宁靖川的话,一个劲儿?说着,“对,他们一直对我很好,从不让我失望的。所以?都是因为宁淮序,全是他的错,我不想再忍他了!我一定要让姐夫将他治罪!”
“可是母亲……”
“哪怕是陷害,我也要让他背上大罪!”
宁靖川一窒,猛然想到什么,一时没了言语。
裁云此刻同宁靖川想的这也是一样的,他摔了手?边所能摸到的最?后一盏花瓶,气喘吁吁问?宁靖川:“前些年你父王认的那个义女?,就那条蛇妖,是准备让她去给雍州找麻烦的,是不是?”
宁靖川道:“父王确有此意?,想等她法力再高强些,再将这枚棋子打出去,让她毁掉宁淮序治下的水域,引发?洪水决堤。淹死生灵越多?,宁淮序就越难辞其咎。可惜,本也算是一把趁手?的刀,才刚化为蛟,就胡言乱语,被父王灭口?了。”
裁云神色陡然阴森下来,低沉道:“这枚棋子死了,再找一枚来执行就好了。”
宁靖川倒抽一口?气。
裁云吃吃笑起来:“我母族里有卑贱却法力不错的罪人,找几?个来,定能对付宁淮序!”
宁靖川道:“现在出手?会不会太急?应该等到宁淮序再衰竭一些……”
“等?你父王都成这副模样,还要等什么?”裁云越说越激动?,染着怒气的脸上,又涌上一股火一般的热气,眼?中绽发?出疯狂的色彩,“我要让它们去毁了澧水!玉澧,那个和翦涤一样卑贱的鲤鱼精,也敢辱骂我儿?,就挑她下手?!”
“我要让澧水生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