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有?人这样忤逆她。她大声呵斥出口?:“放肆!敢对本宫的驸马不敬!”
祁小侯爷毫无畏惧,甚至在?听到“本宫”二?字时?,更加锋利的目光刺向公主?,转而加倍的愤怒朝着公主?砸过来,“什么公主?,草菅人命,毫无廉耻!你看上崔恪,玄珠全家就要死吗?”他愤怒地大吼,“不过一个心如蛇蝎的毒妇,狗男女?!你们二?人合谋害死玄珠一家,都不觉得晚上睡不安生吗?!”
满街的百姓已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本还在?看热闹,甚至还因?为那声“本宫”而反射性地想要跪下,却?在?此刻无人愿意跪,皆纷纷眼神冷了下来,窃窃私语着,将锋利的目光尽数投向崔恪与公主?。
王家的事,许多百姓也是?知道的,知道王家小姐的未婚夫高中状元。大家本还凑到王家门前,恭喜他们,也想要套个近乎,谁想不日京城中就传来王家小姐的未婚夫要尚公主?的消息。接着王家小姐就携父母,进京去找未婚夫要说法?。
大家本想着对方是?公主?,王家小姐如何抢得过她?大约是?会被给一笔钱打发回来,就此了断。
却?万万想不到,原来王家全家被残忍杀害了!而杀人者极可能就是?面前的崔恪与公主?!
那些往日里就认识崔恪的人,此刻看他的眼神,比千山鸟飞绝还要冰冷,甚至充满了恨不能将他剐成一块一块的怒意。
祁小侯爷的愤怒和百姓们鞭挞质疑的眼光,像是?冰冷的水泼到公主?身上。公主?气得握紧拳头,尖利的护甲都扎进肉里。
“对!是?本宫派人杀了劳什子王玄珠!”她索性承认了,无比理直气壮,浑身都携着不容冒犯的天家威仪,“谁让她非要进京?她要是?老老实实待在?东都,就当跟崔郎之间没这事,本宫也不是?不能留她一命!她想来京城,想踩本宫的脸面,她也配!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是?她自己作死,她爹娘也是?被她连累的!”
“杀千刀的毒妇,害死玄珠全家,还有?脸侮辱她!”祁小侯爷眼中已染成猩红,猛然他从崔恪身上将鞭子抽回,崔恪因?此狼狈地在?地上滚了两圈。
而祁小侯爷的鞭子,下一刻劈头盖脸朝公主?打过来!
公主?“啊”的尖叫出口?,连忙抬手护住头脸。车夫和仆人一拥而上,挡在?公主?面前,愣是?一起承受了这一鞭子,没让公主?受到伤害。
公主?暴怒,扒开挡在?面前的车夫和仆人,指着祁小侯爷吼道:“敢打本宫,你是?不想活了!”
祁小侯爷怒极反笑:“是?,我?是?不想活了!我?祁家在?两个月前东都爆发的天花里全死光了,就剩我?一个。玄珠也没有?了,我?一条贱命还怕什么?!”
祁小侯爷又一马鞭直劈公主?的脸,“毒妇,给老子滚下车来,到玄珠坟前谢罪!”
“祁琏!!”王玄珠再也忍不住地叫出声来,此刻的她,泪水已将整张脸都浸了湿透。从刚刚坐在?祭台旁的屋顶上同玉澧讲述自己的过往,到仇恨不甘追着马车至此,再到看见这一幕幕,王玄珠的心就像是?被一辆车反复地碾压,就像是?被人把心掏出来揉碎了,再冻住,塞回到胸腔里,几乎要碎得炸开。
可是?玉澧死死地拦住她,用一双纤柔的手臂抱在?她身上。便是?这最后的一点理智,让王玄珠没有?现出身形。
天人有?别,她已是?神,无诏之下,不能干扰人的事。
那一声“祁琏”,祁小侯爷终是?听不到的。只有?玉澧才能感?受到,这一声中的绝望和恐惧,愧疚和痛心。
她王玄珠已因?这二?人全家殒命,又已无法?复仇,若是?自己自幼一起长大的朋友也要因?为她而得罪公主?,万劫不复,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