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温倾时笑道:“你先说。”
“不,还是温公子先说吧。”宛芍道。
“呵,这么客气。”温倾时似是打趣了句,旋即就郑重了一些,“我怎么觉着,你今晚有些心神不宁?”
这都被他察觉了么?真是个心细如发的人。
宛芍诚实地回道:“其实我是见杭城有那么多流民,面黄肌瘦的,又见‘杭城第一美人’赛场上的官吏与富户披金戴银……”
“遂感叹‘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瞧着心里堵,是吗?”温倾时以平淡的口吻说出宛芍的内心。
她的心如同被敲到,带起一圈圈涩然的嗡鸣,忍不住就对温倾时道:“我一看见他们,就想到我的‘父母’,想到他们还在世的时候……”
“父母……?”温倾时不解。
“嗯,是这样的……”既已说到这里,纵然她对温倾时仍旧抱持着怀疑,还是将原本说给他。
“我的‘父母’也是杭城的流民,原是能衣食无忧的人家,奈何家道中落。好在他们还有些侍弄花草的手艺,便在郊外的山寺里栖身,平素帮僧人们打理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