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多的雪族侍卫,被她打?下云去,这时候姬宇沛也上来了,和他母亲联手?对付景颐。
这个优柔寡断的男人,这会?儿竟是又有勇气了,就觉得愧对自己爹,不能?再容忍表妹这样了。姬宇沛甚至想着,都是表妹逼的,他也不想伤害她啊,心中一派自我感动。
直到被景颐一斧头差点砍断手?,姬宇沛才从无比的愧疚感动中回过神?,发出“啊”的震天惨叫。
然而景颐却也到强弩之末,体内灵力几乎枯竭。她死死拽着姬延年的线,蓦地胸口一突,有血沫从喉咙里反上来,泛至嘴角。
景颐大怒,难道她今日没法把姬延年带去阴司冥界了?
寒酥他们怎么还没到?
是,就在雪族这帮人出现时,景颐就传音给了寒酥,叫她赶紧带红郎红娘们来增援。
可不是只有你姬延年会?搬救兵。
只是红鸾殿的人寻着她过来,需要时间。
再撑一下,让她再撑一下……
手?死死揪着红线,将白嫩的手?勒出了深深的红痕,景颐隐隐觉得,要撑不住了,身体里的灵力几乎空虚,每调动一次法术,都有种在瘦削的肋骨上拿着刀片拼命刮肉的感觉。
再这样下去,怕是只能?把姬延年丢给他们了,这样自己是能?全身而退,可姬延年一定?立刻就会?去对付陈笙,抢走燕姬。
她不允许自己判决过的姻缘,就这样被毁掉!
世?子夫人看出景颐的身法越来越迟滞,兴奋地冲手?下们叫起来:“快!景颐不行了!你们继续给我上!”
姬宇沛也对景颐语重心长地嚷道:“表妹,你快把我爹放了吧!这样我就不再怪你了,我本以为你该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啊!”
景颐根本不听?他们在说什么,只是更加顽强地拼杀,她视野已经开始摇晃,脏腑都开始在高负荷下胀痛,血沫从唇角流出。景颐咬牙撑着,眼睛都红了。
就在这个时候,风云突变!
一种压迫到堪称恐怖的气息,瞬时笼罩了这片天地。
当这种感觉降临时,景颐感到,竟像是有一口厚重的巨钟,就在自己的耳边震动,悠长、磅礴。在它的笼罩下,万事万物都没有了颜色,万壑松风都消失了声音。
这样恐怖的气息,能?让所?有人忘记手?头在做的事,本能?地屈服,甚至身体本能?地发抖。此?刻,不论是雪族世?子夫人还是姬宇沛,亦或是窈莲和那些侍卫们,都像是正面对着即将崩塌、向?自己倾泻而下的巍峨山峦,而滋生出一股无比惶恐的情绪。
只有景颐不是。只有景颐觉得,虽然被笼罩在铺天盖地的压迫中,却没来由的有种熟悉的感觉。
风起云涌,遮天蔽日,紧接着便是雷鸣滚滚。
炫亮的闪电一道接一道刺破云层,滚出响亮的雷鸣。一道道霹雳如暴雨,向?着世?子夫人姬宇沛他们落下,仿佛整个天地都朝着他们吞噬而来。他们无处逃避,无所?遁形,只能?看着雷鸣闪电滚过自己的头顶上落在自己的手?边,摧毁自己的意志。
姬宇沛第一个撑不住,惊恐地叫出声,却又在漫天风雷中,连他的声音也被撕碎,成了无足轻重的呜咽。
窈莲也怕了,惶惶不安,脸上的妆容更显得白如薄纸。
什么?是什么来了?
陡然间,云层中现出一条巨大的蛇影,游走间狂风呼啸。
这一刻,雪族众人被漫天惊恐攫住。只有景颐,她想,这种绝处逢生的感觉,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是真的体会?不出那种狂喜、安心和感动的。
能?腾云驾雾,携风雷而行的蛇,这世?间仅有腾蛇一族。而那游走迫近的蛇影,身披苍松似的墨绿色鳞甲,整个腾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