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眉头深皱,此时上前一扯程承池,将其拉将出来,其前脚将将迈出门槛,后脚,那程承宇阁屋的两扇门扉便“吱呀”一声,缓缓闭上了。
“相煎何太急呀。”那老头提灯在前带路,如此叹了一句。
“哼。”程承池冷哼一声,倒也未再接话,无声地跟着老头向出路行去。待至门壁,那老者止步,道:“走吧,走吧,你行此一遭,也属机缘,再见便是二十三年后了。”
“什么机缘?”程承池冷笑道:“我自会再来。”
“再来,你便进不得喽。”
程承池眯眼瞧了他一忽儿,突地将姚遥置于地上,逼向那老者。那老者自是不怕,但还是退了一步,问道:“还有问的?”
“你说呢?”
那老者低头略作沉思,方答道:“你若问她。”老头枯手指向姚遥,续道:“我只知她乃异世之魂,因七十二代家主前世身份特殊,此世历经劫难过多,此女子与他有些许因缘,故引了来伴他,而与你,自也有些瓜葛。再多,我也不晓。”那老头倒也实在,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痛快地告诉了程承池。
程承池偏头略想了一忽儿,应道:“我与她也有瓜葛?前世的,今生的,后世的?”
“前世今生均有吧?”老头不甚确定地应道。
“后世呢?”
“不知。”老头干脆摇头。
程承池定目逼视老者,老头是个瞎子,虽领略到程承池浑身之霸气,但仍然游刃而对。
“我后一代家主是谁?”
“诸多变数,不知。”
“你还知什么?”程承池又向前一步,紧逼老者,老者又退一步,应声道:“许你知晓的,你都知晓了。还有何问的?”
“程承宇尸身不腐,是何秘技?”
那老者睁着黄汤双目,对着程承池一晌儿,突地又发出那种怪异的“桀桀”笑声,程承池立时皱眉犯恶,只在程承池这略一分神之际,那老者便动了,一个鬼魅飘动,身形已抢至姚遥所躺之处,程承池心下一紧,快步追了过去。那老者飘至姚遥跟前,右足一抬,踢向姚遥,程承池半步之遥抽剑去挡,却被老者回手扬袖一拂,身子不由向前惯了过去,恰至被踢飞的姚遥身前。程承池撤剑抱住姚遥,两人已然就这般被踹出石门壁,身后,那石门已在缓缓闭合,老者在门后阴阴笑着,摆手道:“莫要再来了,再来也进不得。”
程承池回身还待插剑欲止那石门关势,却已无济于事,石门仍就重重地合紧了。程承池暴怒,用十成功力挥掌推去,却如蚍蜉撼树,于事无补了。
程承池收掌立于门前,定定凝视片刻儿,方转身抱起姚遥洒逸而去。崖巅,已有金光在驱云散雾……
姚遥是在夕阳暖晖中醒来的,这里是其入山前的歇脚之地,她睁了眼,静静瞧了会儿窗棂上的余光,听了会儿雀鸟的嬉叫,便缓缓地合了眼,眼角瞬时便滑下两行泪来,这是从那处回来了,真心梦境一般。
门“吱呀”而开,姚遥将锦被轻轻向上拉了拉,拭了泪,听得秋意蹑手蹑脚地凑将过来,她轻扯了下唇角,睁开眼。秋意瞧着她睁眼,愣了一下,喜道:“夫人醒了。”
“嗯。”
“那起身喝杯水吧。”秋意将姚遥扶了起来,在其身后垫了一个坑枕,便转身利落地倒水去了。
姚遥接杯喝了两口,竟是淡蜜水,也便一饮而尽了。
“何处弄来的蜜?”
“大公子与您回转时带来的。”
“噢。”
“夫人觉得身上怎样?有何处不适的吗?”秋意给姚遥掖掖被角,关心地问道。
“没事了。”姚遥摇摇头,问道:“大公子呢?”
“大公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