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地问道:“玉儿姑娘在贾府行几呀?”
“噢,我下头还有个弟弟。”
“啊,那玉儿姑娘竟是长女啊?”
“嗯。”
“长女身份尊贵,却也需做好下头弟妹的榜样,想来玉儿姑娘也是不轻松啊。”姚遥极为同情地续道。
“不会,我家只有我与我弟两人。”
“啊。”姚遥略讶了一下,感叹道:“若这般,想来贾府里的老爷夫人定是恩爱非常,容不得旁人插足。”姚遥偷换了名称,不再称其爹娘,她如此说着这番话,却是暗自观察玉儿的反应,果然,这小姑娘年纪小,面上功夫还差些,一听得夫人两字,脸上便僵了僵,虽是仍挂着笑,低应了一声,未曾开口申明,但那笑意却是勉强多了。
姚遥心下乐了乐,那苔心说得清楚,这贾府里还未曾有夫人,你那个娘到头不过是个太太,你倒也不客气,还嗯呐?姚遥这恶趣味,不知是因为这姑娘刚开始对她的不甚客气,或是因着旁的原因,这家伙,年纪一大把了,还欺负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真是不知羞哇。
“嗯……”姚遥一副艳羡的表情思量了一忽,才突地似想来什么般问道:“玉儿姑娘,我来贵府上也近十日了,却未得见夫人召见,不知是因着何事耽搁了?”
“唔,这个。”小姑娘有些局促,眼光闪了闪,才牵出抹笑来,应道:“我娘一直身体不甚好,精神上便差些,也极少出院子……”她一顿,转了话题问道:“倒是夫人是如何来得我们府上?我们竟是不知呢?”
话题甩了回来,姚遥笑着应道:“我是程大公子远亲,路上巧遇,同行了一段路,却不料在途中出了岔子,失了我的随侍,程大公子好心,将我带于你们府上暂居,待他将问题解决了,会安全带回我的丫鬟仆从,我再赶路。”姚遥巧妙地将自己与程承池关系剥离开来,且未言明日后会否还同路。姚遥说这番话,便料定了那苔心定不会四处扬说程承池与自己的怪异关系,左右自己在这府内时定是不会挑明,而自己离了这里,任它如何编排,自己也是听不见的,只要不扰心,人家爱说什么便说去好了,人嘴两张皮,黑白任它论。
“嗯,程哥哥是好人。”小玉儿颊上又飘出两朵红晕,甜甜地如此注释了一句。这小姑娘卸□上的炸毛,倒显得可爱多了,实话说来,这姑娘虽说有些娇纵,但骨子里的性子却是较为温和的,估计是遗传了爹娘中的谁的性格。姚遥饶有兴致地打量这又羞垂了头的小姑娘,心里咕哝,程承池呀,程承池,你还真是作孽呀,这么个纯情娇嫩的小姑娘,你是怎么招惹上的?居然说你是好人?好人?若你是个好人,那这世上除了大善人便没旁的类型人了。
“府上老爷在这白阳城里定是极有名望的,放眼咱们贾府府邸还真是壮阔的很呐。”姚遥望向玉儿的眼神里带着不用言明的钦羡。
这目光瞧得玉儿又是自得起来,忘了之前的局促,带着骄傲,应道:“程夫人说得是,在这白阳城里除了那知府衙门和薛刘两府之外,占地也便就是我们贾府了。据说,我爹一来了这白阳城,便瞧上了此处,建成这般样子确是费了许多钱财,但却是极好的。”
“咦,玉儿姑娘是迁来白阳城的?那自何处迁来的?”
“啊,这个呀……”那玉儿略作停顿,未往下答去,再瞧姚遥的那眼神却有着狐疑与揣测。
姚遥微不可闻地挑了下眉梢,原来她们的来处竟是要对外人保密的呀,这倒更挑起姚遥好奇来了,不过,此时却不好再追问下去了,她换了话题,提起小姑娘最喜欢的程哥哥。
“程大公子此次来府里,玉儿姑娘未曾得见?”姚遥柔声问道。
“嗯。”玉儿一听程承池,果然立时移了关注点,黯然应道:“程哥哥许久未来了……”姚遥正定神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