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遥向后退了两步,避开其锋芒,软了腔调,续道:“咱们好好谈谈行吗?”

程承池顿住身形,冷声道:“是谁先挑起的?”

“那也是你先敷衍的我。”姚遥提高了声调反击回去,她道:“经了这么多事,你就没想过要跟我解释一下吗?你做什么决定之前就没想过知会我一下吗?你一上来就说要把我丢在这里,这什么贾府里什么鬼地方啊?人生地不熟的。”姚遥大声怨道:“这一路追杀,冲的都是你吧?是什么人要杀你?为甚要杀你?秋意她们被掳到了何处?情况如何?还有没有可能救回来?你通通都没想过要跟我说一句吗?你到底把我当成是什么?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活该蹲在内宅里任事不闻的妇人?既如此,大家不若各干各的,各寻各的路子,岂不更好?”

程承池这回倒是好性,未发脾气地听完姚遥的牢骚,且听到最后,脸上竟莫名地现出抹笑来,姚遥一直怒目瞪着程承池,见他脸上现出这般表情,立时便开始自省自已话里的不妥?略一思量,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这番话说得怎么这么暖昧,她立时住了嘴,有些懊恼地咬住了唇,话说,两人目前属什么情况?

程承池略作沉默,才道:“并非我不想予你解释,只是我还需验证一回,有些事,我也还未弄清楚,所以……”他一顿,续道:“相交近十年的兄弟,总要问问缘由。”

姚遥听出程承池话里的落寞,前后一联想,立时便猜出他所说的是谁了,除了马岗寨的那两位,旁人还真是没法知晓两人路径并能那般恰巧地在途中设伏。她略一沉吟,问道:“既如此,那便是说与山水无甚干系?”

“你莫总提山水,即便与他无甚干系,也不许你联络他。”

“那是为什么?”姚遥讶道:“多一人,多一份助力,你不至于因为你那莫名的念头摒弃可用的力量吧?何况,人命关天的。”姚遥很担心秋意她们,在陌生的敌人手里多呆一天就多一份危险,况且,这都多少日子了,没半个月也得有小十天了。

“这件事我能处理,你莫让山水再掺和进来。”程承池头也不抬地否了姚遥的话。

“你处理?你保证秋意她们是安全的?你调查过了?验证过了?联系上那伙人了?寻着他们的住处了?”这人太过自大了吧?也或许,他了解他那几个朋友,知晓不会为难秋意她们,可秋意她们如何会知晓这其中猫腻,万一有个犯傻充二的,受了苦也讨不着公道,何况当日,姚遥可不觉得那伙人手下留了情呐?

“你安心在这府里呆着,待我回来便好,其他的事,莫要操心太多。”程承池这是又有些不耐烦了,如此决断道。

这男人,姚遥真心有些失望,怎么刚愎自用到了这个程度?

她静默片刻儿,平静地开口道:“好。”

这下换程承池不甚适应,他眯眼端详姚遥良久,才突兀地接了一句:“你要阳奉阴违?”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姚遥泄了气地颓废了,此刻,真有一种,什么形象也不顾地大拍桌子的冲动,好在,她真心忍住了,就是忍得有些艰难。

又是过了半晌儿,姚遥才平了心气,安静地道:“我不会。”

“你会。”程承池化身碎嘴婆子了,如此执拗地加了一句,他倒是了解姚遥。

“我会又怎样?你有这时间与我磨叽这点子事,不若早早起程去办你的事,尽快了断了,秋意她们也能尽早回来。”姚遥早失了耐心,也顾不得其他,提声喊了出来。

程承池眉头紧皱,身上瞬时暴出冷洌气势,他冷哼道:“那个山水倒得了你的心?处处想着他,哈?”

“P话。”姚遥立时一句脏话堵了回去。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程承池阴着声音如此说道。

“P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