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间记得哄着多喝些水。热时,姚遥就抱着程承池的脑袋大力按其两侧太阳穴,而此时的程承池便会极为乖巧,更有甚者,会缩进姚遥怀里,哼叽两声。但程承池只在初始时呢喃了那两个字,之后未再吐出半个字来,姚遥很佩服这个男人的,高烧迷糊成那副样子,居然也能控制住不说胡话,这得多强的意志力呀,神人一个嘛。

姚遥在这头折腾的头晕脑胀。而盛京的临江客栈里,山水收了纸笺便急召子夜青夜前来,三人聚在一起商议了一番,子夜便带着五人连夜出发了。

崖顶的领头之人与那刘奔回去禀明了主子首尾,却招来其主子一顿严厉地训斥,另派了一拨人前去搜寻。

加之先前杨姓追敌,一共三拨人马来寻姚遥与程承池两人,倒是热门的很,不过,却也为两人争取了不少时间,那三拨人马不小心会到一处,便是一阵打杀,如此相互拖延制约着对方步伐,却是让姚遥与程承池在洞里安稳地呆足了三日,这三日对两人来说,确是很关键。

姚遥左右忙乱,直至过了卯正,程承池的温度才稍稍下来些,虽未达到正常体温,但好在不那么凶险了,姚遥微吁了口气,一头扎在程承池身旁的枝叉上,心里一边叨念着,只眯一小会儿,只眯一小会儿,一定不要睡过去,一边昏头昏脚地睡死了过去。

沉睡的姚遥是被鸟儿的啾鸣声吵醒的,她迷朦地睁眼,嘴里含混地喊了一声:“秋意。”声音一出口,她便彻底醒了,随后,悚然一惊,心道,坏了,急忙转头去瞧程承池,打算探手去触其额头,却赫然发现,此主儿正睁着一双晶亮地黑眸定定地看着自己,面无表情,甚是严肃。

姚遥皱眉,想着昨日刚逢其睁眼的情景,一时把握不住此时的程承池是否属正常状态,她咬唇回视,半晌儿,才试探地唤道:“程承池?”没反应。

姚遥这下发了愁,瞧这架式,看样子真是昨儿给烧傻了,这可怎么办呐?她苦思半晌儿,也没啥法子,倒是撇眼瞧见昨儿放在旁边的水了,探手摸了摸,倒不甚凉,索性丢了这个为难的问题,想着多喝些水倒是解毒的,便执了水,放缓了语调,柔声哄道:“乖,来,喝点水,口干了吧?”好吧,这是姚遥对待纵儿的那一套方针,用得自然,也无甚顾虑。

程承池微眯了一下眼,倒也听话地张嘴喝了,姚遥边喂边道:“好,真棒,大口的喝,嗯,真有出息。”好吧,这词也是常用在纵儿身上的,瞧着程承池这么听话,一时顺嘴“突鲁”出来了。

待程承池喝光了水,姚遥便要起身去弄火,煮些东西来吃。可衣袖却被程承池拽住,起不得了,姚遥低头瞧着那双濯亮澄净的眼眸,一时心底软得不行,好吧,其实自昨夜起,程承池便激发了姚遥身体内的母性,此时再加上程承池的明显依赖性的反应,更坐实了她的揣测,以为其智力退化至了幼童,别问姚遥怎会如此认为,还不是因为上辈子这类影视剧看得太多了的缘故,于是姚遥这丑也出得情有可缘。

她俯了身子,脸上的温柔几乎可以滴下水来,她拍了拍程承池的手,轻声安慰道:“我去打些水,一会儿便就回来,回来给你弄些东西吃,肚子很饿了,是不是?”

“不是。”程承池突地开口答道。

“啊。”姚遥惊得退后了半步,却被程承池给扯了回来,这人吓人,是要吓死人的,姚遥心底笃定了程承池人被烧傻了,不会对人事有何反应,这突然之间得了这么一句话,那认知一时倒转不过来了,反倒是吓了自己一大跳。

“你,你没事了?”姚遥被程承池拉至身前,正对着其袒/露的大半个胸膛,其胸肌健硕,颇有些份量。

“还好。”程承池仍就拉着她,淡声回道。

“噢,那就好。”姚遥抬手推了推他,表示要拉开点距离。

程承池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