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往喉咙里去,姚遥拍着脑袋想上辈子看过的摁哪能将药给晕迷的人灌进去?可完全记不得了,算了,最笨的法子吧,何况,还没找着东西盛水,也灌不下去。
姚遥将那三颗药丸放进嘴里和着唾液细细地嚼了嚼,嗯,纵儿小时候吃鱼,她就是这么干的,只要注意不把味道咽下去,好吧,这不卫生,不卫生咋了,那也是自己的儿子,姚遥边想边嚼着,瞬时思绪飞到宝贝儿子身边,呜,还真是想了啊。唉,只盼着自己还有命回去,那丸药在嘴里彻底化成了药汁,姚遥还是不小心咽了一点,还成,这药味道不赖,随后,姚遥未做丝毫犹豫地贴上了程承池的嘴巴,嗯,姚遥心理建设地不赖,她将药汁渡到程承池口中,探舌压住其舌根,又揉了揉其喉咙,半晌儿,程承池才咽下所有的药汁,姚遥擦了擦额上的汗,这才发觉程承池的衣服竟还是湿的,肌肤凉得很,自己折腾了一气,身上的衣服已是半干,倒忘了他了。
姚遥忙将其安置好,出洞寻了许多干柴,点了火,又将之前寻的枝叉铺摆好,脱了自己的外衫置于其上,这才将程承池弄到上头,从头到尾地剥了个干净,好吧,重点部位,姚遥还是拿衣袖给挡了挡,火堆离他很近,想来不会冷了,姚遥手忙脚乱支了个架子给烤衣服,转而又想到其身上的伤,凑过去看时,那箭头四周已然有些红肿,怕是要发炎了,姚遥咬牙狠狠心,拔了靴内的匕首放火上烤了烤,一边咕哝道:“不弄不成了,你可得忍着点,若是忍不住醒过来,也不能怨我,我这可没麻药之类的,倒是有点蒙汗药,可惜不对症呐……”姚遥就这般一边嘟囔着,一边抖手去挖那箭头,这可是比刮活鱼鳞还恐怖的一件事,姚遥将那箭头挖了出来,又将周围的腐肉割了下去,直至流出了鲜血,才将之前备好的那瓶伤药整个倒在伤口上,果真是疼得狠了,程承池虽是没醒,但眉头却是皱得极紧,两手也握得“嘎巴”直响,洒了药,姚遥先拿帕子使力按住伤口,待血停了,才拿着布条细致地包扎了,随后又就着这会没衣服方便,将其上下的大小伤口都上了药,包了包,这家伙,浑身上下旧疤新疤加上旧伤新伤,真没一块好地儿了,这男人,想必一直这般不要命的神勇来着,姚遥很是感慨,也颇为敬佩。
她对着这位枯坐了好一会儿,才惊跳起来,天色近晚,水,饭食均没着落,怎么坐这浪费时间了?姚遥可以预见程承池这夜的凶险,发烧是必不可免的,能不能熬过去都是个问题,这东西不预备好,如何应对?
姚遥迅速起身摸了摸其衣服,快干了,她想了想,还是先拣了外衫盖在他身上,将火堆燃大,一时半会不用添柴也是灭不了的,又将身上的东西拣示一番,执了匕首出洞去了。
说实话,姚遥两辈子相加都没过过这等生活,如此相较,从前的日子再苦,那也只是心灵上自我赋予的,说白了,那叫自找不痛快,而现下,却着实是肉/体的考验,切实的,真实的,肉/体/考验,呜,还真是苦哇。
不过,虽说受了不少苦,但在天色黑透之前,姚遥一身狼狈返洞时,她的成果还是颇为斐然的,两条鲜鱼,两颗刨了肉核可盛水的大果子,如成熟的葫芦般大小,还有大小各色鲜果,当然,少不了几样鲜菇,菌类,好在,上辈子这些东西姚妈逼着她认过,有毒无毒的倒都分得清,她此时相当庆幸这一点,也笃定了技多不压身,不知啥时候就能派上用的信念,打算这回脱了困,一定要活到老学到老,为了能活下去,并活得好。
60、<晋江独发>
姚遥返回洞内,火堆还在,只是小了些,姚遥急忙将东西放妥当了,上前去拢了拢,又添上几根柴,将火堆燃得又旺了起来,这才转身去看程承池,不知是否错觉,姚遥觉得给程承池披在身上的衣服似乎向下滑了滑,露了大半壮健的胸肌在外,她摸头想了想,是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