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吗?咱们这是该往哪里走啊?”姚遥真是急晕了头,逐月不晓人语,哪里知她所说的是什么?但她却也不知该同谁叨念心内这愈演愈烈地焦虑,只好嘟哝吐口,便就是神经自语,也是半分也顾不得了。
可谁知,那逐月原地踏了半圈,竟像是听懂了姚遥的话一般,寻了个方向便跑了起来,姚遥心下一喜,暗道老马识途,这匹又是时常四处溜达,保不齐真晓得路也说不准,便只把着缰绳,由着它带她寻路。
这下可坏了菜了,那马倒不知去村镇的路,但它却晓得来时的路,转了半圈,又带着姚遥颠了回来,又是迅疾狂奔,待冲回弃庙十里外,姚遥隐约听到打杀声,才后知后觉知晓,逐月又将自己带了回来,她本可以拉住马缰掉头按路跑去村镇的。
但她却听到那庙前“桀桀”奸笑之声传来:“公子束手就擒吧,做此无谓抵抗,除了去您半条命外,也无甚意义呀。”
“哼。”姚遥听得出这是程承池的冷笑之声,随后却是箭矢舞刀之声,再传来的,便是程承池的闷哼之声了。
姚遥咬唇思量,踌躇半晌儿,才一狠心,轻拍逐月的颈背,嘱咐道:“我们冲进去救你主子,成败与否,全凭你了。”言罢,姚遥从怀里袖里将自己的存货通通拿了出来,拿个帕子捂了唇鼻,又自衣襟处撕了块宽布条,执了匕首挨个将锦包捅开包至其内,深吸了一口气,两腿一夹,大呵一声:“冲啊。”
逐月嘶叫一声,前蹄一抬,踏步跃去,竟是一纵半里之遥,裹风挟势地冲进了人群,那帮子黑衣人哪晓得逃掉得人还会回转,且那小女子明明就是个不会功夫的,应是怕死要命的,压根就未放在眼里,想着既便是她真搬来了救兵来,他们这头事也了了,便将所有人力集此来围攻程承池,计划尽快结束这棘手的,好去复命,早便把姚遥忘了干净。此刻见其驾马冲来,竟都是一愣,姚遥扬着个破布条子,冲进来便就大力一抖,随后,冲着程承池一伸手,叫道:“快上来。”
这感觉真好,姚遥事后有功夫回忆此事时,便相当理解上辈子电视剧里何以经常会出现驾车至互殴之地,“嚓”一声急刹,救走其负伤极重的罪魁祸首之经典镜头,话说,真的,好爽啊。
程承池先是一愣,随后绽出明朗笑意,搭手上马,呵道:“逐月,走。”
身后先是“呸呸”作响之声,之后便是撮哨叫马喊追打之声。
逐月身驮两人,但去势仍就不减,速度极快地冲了出去,程承池骑于姚遥身后,环着她握紧缰绳,驾马疾驰,姚遥背贴其前胸,却觉有股温热在缓缓地流着,姚遥抿唇,知晓那应是个伤口,但现下却能做何处理?唉,姚遥叹息,就着这马速费力地又扯了两块自己的衣襟,将两个布条系在一起,抓着程承池胳膊在马上做半转身动作,真是考验自己的老腰呀,姚遥心下嘀咕。
她转身便瞧见程承池青白长衫竟然已成了暗紫色,她深深皱眉,抓紧时间上下摸索了一番,寻个创口最大的那伤裹扎住,省得流血再流死了,但很显然,这点处置根本不够。
程承池厉喝一声:“坐好了。”随后回手打掉了一个什么东西,姚遥不知,只闻“叮当”铁器相撞之声。之后,偏转了马头,离了大路,闯入一片林子,逐月速度仍就极快,只是呼吸急促,分明是吃力万分,姚遥在马上一手捂眼,挡着疾驰而过的枯枝,但仍就被刮伤了几个口子。
后头人紧追不舍,呵斥辱骂声传来:“臭娘/们,待爷爷逮着你,看如何整治你,定让你生不能,死不得,草也得草死你。”
程承池从怀里掏了什么东西回手掷了出去,几声惨呼传来,但人却也越逼越近,姚遥分明觉出,逐月的速度在慢下来,越来越慢,再如何的良驹,毕竟驮得也是两人啊。
程承池紧揽了揽她,靠近其耳侧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