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子俊一挑眉,不客气地伸手接了,嘴里还呜囔道:“真的?”
“真的。”姚遥很平心静气地应道。对于这位此时智商譬比三年前的纵儿,姚遥真的不会较真,何况,这位还是个手握自家生杀大权,混不讲礼的无齿小儿。
成子俊又扔了两个小花卷进嘴,见姚遥也不瞅他,只转了脸望天,他咂摸咂摸嘴,方觉出自己刚才的行径确实不甚妥当的,想了想,他低头翻拣一番,慷慨地分出一个烧麦一个花卷递给姚遥,道:“喏,给你两个吧,一人吃,也挺没劲儿的。”姚遥转脸瞅瞅他,再瞧瞧他手上的那两个,刚想摇头拒绝,却见这男子却是将其他的小早点一古脑儿地塞进嘴里,独留这两个连同帕子一同堆进她手里,转身便回了泉边掬水喝去了。姚遥背地里撇撇嘴,还是拣来吃了,吃罢也去了泉边喝水。
成子俊见她过来,直了腰,歪着头看她,姚遥全当没这人,着实懒得理他,半晌儿,成子俊突地开口道:“我家这厨子手艺不赖,可以前还真没觉得。”
“嗯,挺好。”姚遥言简意赅。
“诶,你说,为啥以前我没觉得这厨子手艺不错呢,怎么今儿方觉出来呢?”
姚遥真想说,你无聊不无聊,出门带没带脑子,这话有意义吗?不过,姚遥没敢直说,只低了头当没听见。那成子俊闲话说得多了,真的嘴碎地很,自顾自地咕哝道:“那点心,我早晨也吃来着,没觉出好吃到哪。可就刚才,诶,还真是唇齿留香,美味的很……”
姚遥还真是挺佩服这位的,照长相和感觉,这位没三十,总也得二十好几了,这一路走下来,偶尔这傻气冒得,真是堪比三岁稚童。姚遥没闲心应付这类间歇性犯抽型人种,她照面上拂了拂水,提了提精神,语气极为委婉客套地询道:“公子,您看,这天色也不早了,下了山,也近午了,您把我们带您这寨子里时候也不短了,我瞧着您这人品,也是个知礼的,与我们呢,也是无仇无怨的,不若您痛快地把条件提一提,能办得咱尽早办了,也好各干各的事去,我这还要接着赶路,您呢,也继续谋您下一桩的财事。”
成子俊认真地听了,之后一笑,莫名其妙地应了一句:“我不急。”
“我急。”姚遥真有点急了,这帮人,什么条件也不说,什么目的也不知,就这么黑白不明地扣着人,图的到底是什么呐?姚遥皱眉压了压火气,平和了语气,索性坦白了续道:“您知晓我是程府的二夫人,想必也是知晓我们府内的情况,除了在外的程大公子,便是程将军。家里也就是老太爷了,老太爷那里是不知事的,这府里内事一向是我主持,您什么条件,说出来,若能办的,我手书一封带给家里的管事,咱也痛快了事,不必这般互相耽搁着。”
成子俊挑挑眉峰,笑道:“二夫人莫急,现下,咱先回了寨子,用了午饭,稍作休整,午后再议,可好?”
“你……”姚遥情急之下,早忘了敬语,一字“你”字出口,又觉出自己有些冒失了,只好忍了气,低头应道:“好吧。”
而成子俊却觉这种反应的小妇人挺有意思,要忍不忍,要气不气的,脸变换得比较有生气。可见,这种恶趣味与那程承池喜欢气姚遥的品味还真有异曲同工之处。
姚遥费劲巴拉地跟着成子俊下了山,回了屋子休整一忽儿,果然便到了午饭点,用了饭,她巴巴地等着人家来找她讲条件,却是半点音信也无,气得她褪了鞋子上了床,蒙头大睡起来,好哇,你不着急讲条件,那咱也沉沉气,左右在你们山上你们还得管吃管住,又不会虐待我们,我着个P急,耗着吧,总有你们主动要来谈的那一天。如此一想,姚遥心境反倒真的缓缓平静了下来,慢慢地竟也睡着了,这一大早晨,天未亮的折腾,能睡不着吗?
姚遥这觉睡得正香,那守门的婆子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