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房吗?”
“不会。”成子俊摇摇头,面上玩味的意图更加明显。
“那便是了。”言罢,姚遥叹了口气,略施一礼,轻道:“那便恭敬不如从命。”
“那,请。”成子俊倒也优雅,抬了左臂一指方位,示意姚遥先行。
姚遥摇头,略作停顿,才要求道:“我那随侍丫鬟可否同行?”
成子俊一扯唇角,带着笑意回道:“程二夫人过虑,我自当谨遵礼数,您不必带丫鬟。”
“唉。”姚遥又叹气,不让带就不让带吧,这话说得,你要真想不讲礼,谁还能拦得住?
姚遥只好点点头,应道:“公子先请吧,前头知路,我自当紧随。”
成子俊笑着点头,当下一马当先,大步迈了出去,姚遥不远不近地跟着,后头那婆子倒也随了上来。几人一路向山顶行去,太阳未出,光线还暗,姚遥只瞧着那山路台阶徒峭,时有时无,十分难走,她瞧了眼前头步伐欢快的男子,心里隐约知晓,这位怕是在刁难自个。
但她向来不与他人制气,惹得自己难过,行了小半刻,姚遥便出口唤道:“公子,我累了,要歇上一歇。”言罢,也不走了,自拣了个大石随意一坐,也不管其脏不脏的。
成子俊住了脚,转而对着姚遥嚷道:“真是个小妇人,半分毅力也无,你才走了多大会功夫,便要喊累?快走,莫偷懒。”
姚遥也不瞧他,只望着远处半明半暗的天空,言道:“风景何处均有,何以公子定要行到山顶去瞧呢?其实,那山下山上的景致着实差不了多少的。”
“别废话,让你走便走,什么山上山下的景致一般?着实差得远了。你这般走走停停的,惹我不痛快了,小心我回去寻你那丫头的麻烦。”成子俊出言恐吓姚遥。
姚遥又叹气,无奈地起身,轻道:“那走吧,去你那不一样的山顶。”
姚遥吃他这个威胁,这一路走得虽艰难苦累,倒也不敢轻易抱怨喊停,成子俊待后来瞧见姚遥额上汗液成珠,脸色惨白,甚至那呼吸浊重,眼神都不甚灵活了,才发了恻隐之心,叫停歇了一晌儿,这山直爬了半个多时辰,才至山顶,成子俊神清气爽,望着那山峦叠起的重山峻岭,张了臂,长长呼了口气,随即“啊”地大喝了一声。
转而再去瞧姚遥,见其腿抖脚软,恨不能立时瘫坐在地,但奇异地是,她只颤着两臂勉力支着双膝,既不扶人也不靠树,只慢慢地舒缓自己的呼吸,随后,又费力在山顶走了半圈,寻了棵树,摘了几片叶子,滴了叶上的露珠润了润冒烟的嗓子。
成子俊瞧着这般作派的姚遥,不由地唇角微翘,觉得甚是有趣,他轻咳了一声,言道:“那什么,这山间有泉,一忽儿,看过日出,便带你去寻。”
姚遥诧异回首看他,见其不自在的转头,便低头暗自笑了笑,轻声回道:“那便谢谢了。”
“嗯。”成子俊严肃应声。
一时两人均都无话,山顶只闻风过林间之声,再无人语之晌。
果真是到了日出之时,不过小片刻,那冉冉红日便自山间探头,立时霞光四起,昏暗散退,林木间开始弥漫生的气息,带出浓浓的朝气。姚遥无声地看着这壮观的一幕,心内仍然震撼不已,在如宇山庄,几乎每日里便是这样的日出伴着她开启漫长的一天,当然,除了阴天下雨有雪多云的日子里。
“这等景致,只有山顶才能看到,所以,山上与山下绝不相同。”成子俊眼里晃着金光,如此开口说道。
“是。”姚遥应道,沉默了片刻儿,才又接道:“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只是……”她一顿,又续道:“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人,均由心境而定,自观自在,自由无碍,全凭自心。”
成子俊诧异回视姚遥,见其一